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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廷年益寿、增进精力,还有东北采的人参自古相传可以滋补治病。

    “有的葯都有好几千年了,”阿诺很骄傲地用中国话说,店主也颔首表示同意,还特别拿出一些精练过的葯给艾珈妮看。

    艾珈妮也在书上读过,知道中国人认为宇宙间有两个相反的原则就是“阴”和“阳”生病是由于身体阴阳不调,健康则是阴阳调和之故。店主还说:“心表示丈夫,肺表示太太。”

    “他说的意思是,”阿诺解释:“如果夫妻不和谐的话,就会带来不幸,”

    店主又说了一些中国有名的补品,有的还给艾珈妮过目,包括钟乳石、干红且有斑点的蜥蜴皮、狗肉、人奶、龙齿、犀牛角的薄片等等。

    似乎很难相信那些东西会有那么大的效力,但一切都那么有趣,使得艾珈妮几乎不愿阿诺再带她回将军官邸了,好不容易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市集。

    “谢谢你,阿诺,真要谢谢你带路。”回到官邸时,她不禁由衷地向阿诺致谢。

    “这是我的荣幸,小姐。”阿诺很诚恳地说,艾珈妮知道她又有了一个朋友。

    艾珈妮一静下来,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薛登。

    在离开奥瑞斯夏号以后要不想到他似乎都不大可能。在他第二次吻她的时候,她不禁为自己的感情由惑了,她从他身边跑开,把自己锁在舱房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成眠。

    他为什么要吻她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她一再问自己,却百思不得其解。

    她并不真的相信他会被她吸引住,那么他怎能这么做呢?他们第一次是在奇异的情境下相遇,她穿着原本属于双胞胎的衣服,看上去很不合身,她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吸引人。

    但是,他的唇似乎有一种驱迫的魔力,他的吻把她带进一个美好光耀的世界,只是她不相信他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那么,以他的经验、以他的爵位、重要性、还有在社交界的地位,他怎会如此呢?艾珈妮知道得很清楚,甚至不须偷听薛登和威德康比队长的谈话也知道,一个英俊的军官经常被女性追逐而且被捧得高高的。

    以薛登而论,非但仪表不凡,又有爵位,想来不知有多少女人热切地想投入他的怀抱?那么,为什么他自找麻烦地吻她呢?她还是得不到解答。

    当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黑暗的舱房中时,她承认他的确给了她一些值得记忆的事物。至少她不会无知到只把吻看作令她心醉神迷之事,因为一个人总得为自己的快乐付出什么。母亲告诉过她:“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全自由的,亲爱的女儿,”她说:“如果一个人要接受什么,一定也得付出什么,有时候付出了什么,收回的却是一颗带着创痛的心!”

    艾珈妮知道母亲并不是说她自己,而是军团中有些军人太太,她们常流着泪向母亲哭诉丈夫的不忠实。

    艾珈妮曾希望自己永不要经历那种单方面的爱情,但现在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也许,这并没什么不好,被薛登吻了之后体会到的美好和深情,总比依照伯父要她走的路子走去好得多。

    她很难告诉自己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那天他也说过只怕上了岸以后,两个人就不容易见面了,而且伯母到了官邸后也把艾珈妮今后的境况说得很清楚。

    然而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使她为之震撼不已。

    到香港第二天的中午,午餐时伯父就提到了薛登的名字。

    “我对薛登真是失望透了!”

    “失望?”伯母问:“为什么?”

    “我原以为他来这里有助于解决和总督间的纷争,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可以肯定他什么也没做。”

    “妮的意思是”伯母问。

    “我是说,”伯父很不高兴地说:“他在帮约翰爵土的忙。”

    “我可不相信!”伯母叫了起来:“妮一定弄错了!”

    伯父眉头皱得很紧,显然在考虑什么。

    “你认为薛登爵土站在总督那边?”伯母问。

    “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我们讨论香港的中国民众流行卖女孩给人家做仆人的习俗。”“真是一种好习俗,不是吗?”伯母说。“我也这么想,”伯父说:“但是总督想要废止它。”

    “真荒谬!他为什么要废止呢?”伯母问。

    “他宣称年轻女孩被诱拐到其他殖民地、美国加州和澳大利亚的大为增加。”

    “他有什么事实为证?”

    “他劝大法官宣布说:卖女孩子做家奴和为不道德目的而把她们运往国外是一样的.”

    “那真是胡说!”伯毋说。

    “杜诺文将军也是那么说,但大法官在去年就附和了总督的言论,说单是在香港就有一万到两万名女奴,而这可观的数字正反映出香港政府的失败,居然在法律上允许这种情形存在!”

    “实在太言过其实了!”伯母批评。

    “是啊!”伯父说:“我要求看看有关这件事的一些报告,因为这事不只关连到政治,也牵涉到了军方,但却有人并不认为整件事要向国务大臣请示。”

    “谁呢?”伯母问。

    “还需要问吗?”伯父声色俱厉“不但总督这么坚持,还有薛登爵士在背后支持。”

    “那不是真的吧?”伯母很不相信。

    “妮知道得很清楚,”伯父继续说:“我们来时就接到这样的命令,每个人得特别谨慎不要干涉中国人民的风俗习惯,这种买卖养女的习俗我们更不该插手!”

    “也许你应该和薛登爵士私下谈一谈,”伯母建议:“他太年轻了,而总督又很善于说服人,不过他应该知道,持着这种立场有害殖民地的和平才对。’”

    “现在大势已定,”伯父回答:“我深信在总督曲解这件事后,大法官又太夸大其辞了。”

    “我个人倒觉得薛登很有吸引力呢!”伯母说。

    “那对他倒很合适,他也的确如此,但我向你保证,亲爱的,他专门制造麻烦,而且迟早会和他共事的人处不好!”伯父停了半晌,又恨恨地说:“薛登很快就会发现他骑错了马背!”

    “对了,弗德瑞克,我想这倒是个好主意,这礼拜你请薛登来家里用餐,我看他对黛西特别注意。”

    “如果你把他看做女婿候选人的话,”伯父从餐桌边站起。“我劝妮还是别做这种傻事!”

    “但是,为什么呢,弗德瑞克?为什么妮要这么说哪?”伯母问。

    “就象我告诉你的,薛登十分支持总督,而我正好和他立场相反。”

    “怎么说?”

    “在中国人毫无权利的时候,他竭力主张应该平等对待。

    他们。”“平等对待?”伯母的声音高了起来。

    “可不是?”伯父说:“你知不知道中国人怎么称总管?”

    他不等伯母回答,就以一种十分不屑的口气说:“他们称他为‘第一号好朋友’,由此可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伯父离开餐厅,艾珈妮跟在伯母后面,只觉得头晕得厉害。

    她知道薛登并不象她最初想象的一样,否则,在他们两唇相遇的时候,怎能带给她那么美好的感受。

    “我多笨啊!”她想。

    当她记起自己如何的指责他,又一再告诉自己有多恨他、多轻视他的时候,就不禁脸红了。

    整晚她都难以入睡,不知自己以后有没有机会向他致歉?尤其她误解了他与威德康比队长的谈话?也许,她对他有什么感觉,对他无关紧要,同时表明自已的错误和愚蠢也是件丢脸的事。

    听了伯父的谈话后,她一直心绪烦乱,伯母带双胞胎坐敞篷马车去总督府赴宴了,但她仍无法镇定下来好好缝纫。

    总督举行了一个花园宴会,香港最时髦的人物都会出席,又是冠盖云集、衣香鬓影的一番盛况。

    她们没向她道声再见就出发了,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客厅中站了好一会儿,专程来此护送伯母一行的侍从官十分困惑地瞥了她一眼。

    他们渐渐知道她在这里的地位,但即使站在他们的立场,向她表示最起码的礼貌,竟然都会引起伯父母的不悦。

    艾珈妮回到楼上自己房间,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窗外绿树蓝天,一片蔚蓝的海水那头就是九龙。

    金色阳光照耀着人间,而她心中的黑暗却渐渐扩散,再次遮蔽了温馨和欢乐。

    就在这时她有了个决定她曾答应江太太要去她家拜访,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不只是去探望一个朋友,也等于是去上有关中国的一课。

    “无论何时驾临寒舍,”江太太向她这么说:“你总是受欢迎的。”

    虽然伯母知道了会大发脾气,她还是鼓起勇气去江太太那里,戴上一顶双胞胎移交的花边遮阳帽,就下了楼打算叫辆黄包车。

    一个仆人替她叫好车在门外等待,踏上车时她觉得自己象在冒险!

    黄包车夫光着脚赶路,衣衫褴褛,却边跑边哼小调,看上去很能自得其乐。

    艾珈妮知道江太太的家上了山顶还要再走一点路才到,上面有一些雅致的白色建筑物,都是欧洲人盖的。

    没想到到了那里却是分外惊喜,呈现跟前的竟然是一栋纯中国式的建筑,屋顶铺着绿瓦,檐前雕着飞龙,散放着古老中国的风味。付钱给车夫后,满杯兴奋地进了江府,眼前所见一副中国有钱人家的气派。

    “凯莹,我来了!”见到江太太,两人小别重逢,不禁喜形于色。

    “妮能驾临寒舍真使我们觉得荣幸,”她弯腰为礼,头都几乎要碰到地上,接着又象很快忘了正当礼仪似的,拍着手叫了起来:“我一直在盼着你来!你是我最欢迎的客人了!”

    凯莹带着艾珈妮四处参观了一下,艾珈妮对挂在墙上、长长卷轴的中国画十分欣赏,觉得其中悠远的意境带给人无限的遐思,还有那些摆设也很令人难忘,古老的陶器,精美的玉雕都在诉说中国文化的芬芳。

    艾珈妮从没想到玉有这么晶莹的色泽,从纯白的到翠绿、浅绿、墨绿,真是玲珑剔透。

    凯莹指着一个青铜的盘子,说那是周朝的古董,更引人注目的是一朵雕工精致的莲花,白色的莲花瓣,绿色的枝叶,高洁清雅,生动极了!

    “那是清朝的。”凯莹解释。

    还有一个白玉瓶,框子上镶嵌着红宝石和绿翡翠,但艾珈妮更喜欢的是一个踏在彩云上的王母娘娘珊瑚雕像。

    “夫君曾说玉来自天上,带在身边可以治病廷年。”凯莹用中文说。

    “我倒是并不想长生不老,”艾珈妮回答“不过我很喜欢玉,能有一小块在身边就不错了。”

    “玉还能为人驱退邪恶的思想,”凯莹继续说:“而且带来幸运。”

    “这么说来我更该有一小块玉放在身边了。”艾珈妮热切地说。

    她再度注祝着玉,几乎感到它能为她带来一股助力。

    “江先生真有眼光!”她由衷地赞美。

    “他买了很多古董,有些又卖给别人,有些自己留着,家里的都是最上品。”

    艾珈妮知道凯莹所言非虚,不过她也发现凯莹对这些古董所知有限,她就和所有女人一样,只喜欢美丽的东西围绕在身边。

    一个佣人把杰经带来,这娃娃愈长愈可爱了,玩了一会儿杰经才被带进去休息。

    “现在我们做些什么呢?”凯莹问。

    “请再带我看看你们的好东西吧!”艾珈妮要求:“对我来说真是太新奇了!”“来看看我的衣服。”凯莹说。

    她从衣橱中拿出一些艾珈妮见过的漂亮紧身上衣,鲜艳的缎质长裤,还有冬天的韶皮外衣。

    凯莹现在穿的是一件翠绿色的上衣,配着桶色的缎质长裤,通常在参加比较正式场合时,她就穿上一条绣花长裙。

    “在上衣里面你们还穿些什么?”艾珈妮问:“很少,你来试试看穿起来很舒服的。”

    艾珈妮有点迟疑,但试穿这么漂亮的衣裳还是很诱人的。

    凯莹为她选了一件玫瑰红的紧身上衣,上面绣着各种颜色的花,看上去一片缤纷,由领子开始到下襟开口处滚着淡绿色的边,艾珈妮穿上这种颜色的衣服以后,看上去竟显得特别的容光焕发、美丽动人!

    现在她更承认适合薇儿妮特和黛西的轻淡色彩,却只使她显得黯然失色,事实上比较深的色彩更适合她的头发和皮肤。

    不过,穿上这么漂亮的中国衣服现在人前,还真需要勇气呢!

    现在,穿上中国衣服和凯莹站在一起,由上到下端详着,她发现自己的脚要比凯莹大得多,凯莹的脚就和所有中国女人一样,象个孩子似的。

    在奥瑞斯夏号上,凯莹曾告诉她:“只有做工的女孩子才不缠脚。”

    艾珈妮怀着恐惧的心情听她叙述缠脚的细节,通常女孩子在七、八岁的时候,脚部的骨头长硬了,硬得已可忍受不断的压缩之时就是缠脚的开始。

    那真是一种椎心的痛楚,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把脚缠得只有二、三寸那么点点大的金莲。“我又哭又叫的,白天晚上都闹个不休!”凯莹几乎有点骄傲地说着。

    “什么时候才不痛了?”艾珈妮问。

    “要三、四年的时间!”凯莹回答:“夫君一直认为我有一双美丽的脚!”

    “你们真够勇敢!”艾珈妮说,但凯莹只是笑笑而已。

    “来!我来替你梳头发!”现在凯莹的注意力转到艾珈加的头上。她把艾珈妮的长发都放了下来,用一根粉红色的缎带绑起来,再别上漂亮的绿色发夹。

    “你好美啊!”她叫了起来:“我再给你戴上耳环。”

    这样打扮一番真够有趣,艾珈妮几乎不大相信穿上中国服装的自己显得比平常要漂亮多了。

    “你显然是中国人的肤色,并不那么白皙。”凯莹望着她说,于是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艾珈妮站起来,她知道现在她和凯莹的装束非常类似。

    “两个中国女孩子!”凯莹好像知道艾珈妮的想法似的:“不会有人认为你是英国人了。”

    “我很高兴能做一个中国人。”艾珈妮笑着说。

    凯莹的眼中突然闪着戏谚的光。

    “我们去和江先生开个玩笑,”她说:“我向他介绍说你是我的中国朋友。”

    “不好!我们最好不要那么做!”艾珈妮很快地提出抗议,但太迟了!凯莹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没多久她就回来了,向艾珈妮大叫着:“仆人说夫君在房间里,快跟我一起去,我们给他一个惊喜!”

    凯莹拖着艾珈妮,艾珈妮也不忍扫了她的兴,她们跑过庭院,到了另一个院落,那里放着更多的宝贝,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一个仆人站在江先生的房门外,门是用黑胡桃木所做,上面还有金色的浮雕。

    仆人为她们开了门,凯莹一只手拖着艾珈妮,走在前面。“你就学我一样先俯身致意。”她低语。

    进了门后两个人行礼如仪。

    “夫君,请允准我向你介绍一位可敬的朋友。”凯莹说。“我准许你。”江先生回答。

    艾珈妮用眼角望了凯莹一眼。

    凯莹的头拾了起来,艾珈妮也跟着抬头,她有些害羞地望向江先生,如果他马上就认出她是假扮的话

    就在这时,她发现江先生并不是一个人在房内,坐在他身边一把乌木雕椅上的竟然会是薛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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