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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议团一切正常。不过军部到是发生一件大事。”警士道。

    “军部?仗都打完了,还有什么大事发生?”季行云奇道。

    见季行云有兴趣,警士便道:“可是件大案件呢!军部的参军大人,雷震前将竟然成为杀人犯!现在正在大牢收押待审呢!”

    “雷震杀人?”这个突来的消息让季行云有种恍然异样的感觉。

    “是啊。真是奇怪,不知道黄明阳与黄明烈是那里得罪了雷震。”警士又道。

    不可能!季行云第一个直觉就是不可能。雷震大哥怎么可能没事乱杀人。

    “季大人,小的还有勤务,就先告退。”

    “嗯。”季行云精神恍惚的应声。

    该逃岳去劫岳吗?季行云心中出现这个念头。不成!马上又否定这个想法,要逃的话,以雷震的身手那会这么简单就让警士抓走。

    季行云这下子总于有一名被收押的人该有的样子,向来开朗的他脸上正乌雨密怖。

    “可恶!气死人了!早不失踪、晚不失?,偏偏挑这个时候跷家!雷义!你这个常侍官是怎么干的。还会把队长弄丢!好好一个这么大的一个人也看不住!那你的头会不会也不小心遗失?”

    一大清晨,无辜雷义就成了雷霏的出气桶。季行云失?,最伤脑筋的人就是他,却还要没头没脑的被惨遭雷霏痛骂

    雷义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严重亏欠季行云这个“可敬”的队长,不然怎么会当上他的常侍官。

    “脚长在他身上。他要走要跑我又不可能拦得住他。更何况他是小队长,我只是他的常侍官。那有资格管制他行?。你生气地向我讨人,我向谁要人?”雷义在心中默默的念著。

    “可恶!没一个可靠的。大哥交这什么朋友?要人的时候,不是失?就是避不见面。那个白任也是,我都还没说明来意就心虚地避走。我又不是要责难他让琴儿伤心!不对,这笔帐也要找他算一算!”雷霏恶狠狠地说著。

    雷义见她凶狠的样子,心中暗道:“要真有母夜叉,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形像。别说是白任见了她要避走,我也自叹逃跑失败”

    “那没我的事了吧?我可以离”雷义可不想继续待在一座虱的火山旁边,想要快点远离危险。

    “谁说没你的事!”雷霏抓住正想偷偷离开的雷义的后领,一施劲又把他强拉回来。

    瞪著眼,抵著他的头,骂道:“你还没把季行云的行?交待出来呢!”

    雷义无力地说:“要我怎么交待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雷霏像是喷火般的目光逼上雷义,让他马上改口说道:“我会尽全力进行展开地毯式的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雷霏冷冷地笑道:“最好是这样。”

    雷霏的语气终于变得较为和缓,让雷义松了口气。

    “兄妹之间也未免差太多了事情说完了还不快走凶婆娘,真可怕。不知道往后是那位可怜的男士会成为她的丈夫?”雷义还在心中偷骂著雷霏。

    一对怒眼又迎上。雷义心虚地挤出笑容。雷霏也回他一个微笑,只是雷霏的笑容下还埋著十万顿的火葯。

    “糟了!又那惹到她?”雷义的笑容变得僵硬无比,简直比哭还难看。

    “你还想待在这多久?”雷霏道。

    “耶?不对吗?这里是武议团小队部。不待在这里,要我去那?”雷义还搞不清楚雷霏的意思。

    “喔~”雷霏冷笑了一下,然后以高分贝的声音直击雷义:“你的地毯式的搜索还不开始!”

    “是!”雷义这才“醒悟”马上行动。转身才要冲向门口,门却先行打开。

    一位中年男士带著一位小女孩,走进来。

    “方先生、小荃。你们是来找队长吗?很抱歉,他不在。我也有事要先离。”雷义道。

    “我知道。今天就是为了季队长的事来找你们。”方管家道。

    “很不巧,我有急事,不能陪你们。真是抱歉。”雷义心急地说。他可不想再被雷霏痛骂了。

    “雷义先生,你是为了寻找季队长的下落在操忙吧?”方管家又道。

    “我没空跟你们扯了,我你说什么?难不成你知道队长上那去了?”雷义又惊又喜,马上抓住方管家,激动地问著。

    “小云哥被抓走了!他被抓去警司关起来了!”一道过来的周荃呜噎地说出惊人的事实。

    “不会吧?”雷义眨眨眼,又瞪著方管家。后著点点头表示周荃的话的确是事实。

    “不会吧?这是什么情形?”雷义还是无法相信。

    周荃把当时季行云被警司高阶警官以无照行医带走的事详述一次。

    “这到好。他们还可真是有难同当的好兄弟。连坐牢都约著一起来。”雷霏嘟起嘴来自言自语地数落著。

    方管家虽然对雷霏冒出这句话觉的奇怪,不过当人管家的自然知道有些事是不该深究,便道:“另外,我家老爷也透过种种关系,希望把这事情解决。可是别说要探望季队长,就连各大监牢与看守所都没有季队长的影子。而且经过详细的查探,警司那边也没有季队长的收押纪录。”方管家停了一下,看到雷义脸上的疑问,又补充道:“季队长被带走的事是千真万确。当日至少有二十位年轻的小朋友看着季队长与两位警官离开。而且也有目击者证实季队长进入内城的警司。因此,我家老爷认为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季队长受到警司的请托,正在进行密秘任务。另一个可能,则是他被密秘收押。”

    听完这话,雷义忍不位骂了起来。

    “密秘任务?警司到底在搞什么鬼!再密秘的任务也该让我知晓呃、至少也要经过大姊头同意!连个迅息也没有,算什么!一点也不尊重武议团的体制!李少庞、哼!”“小云哥会不会有事?”周荃担心地问著。

    雷霏本来也想出声痛骂,不过耳边传来周荃楚楚可怜的声音,见她双眼红肿,肯定已经担心数天。便蹲到周荃前面,弹了她的额头一下,露出充满信心的笑容,说道。

    “乖,小朋友,放心。你的小云哥哥没事。有大姊姊出马,马上就能把好好的季行云变出来。”

    “真的吗?”周荃惊喜地喊著。

    “当然!”雷霏笑嘻嘻地又道:“不过~小朋友,要是季行云看到你没有精神,眼睛又红又肿可会不高兴。你可要先打起精神才行。”

    周荃一对灵巧的双眼放出期盼的光芒,认真的说:“好!大姊姊你可不能骗人喔!”

    雷霏挺起背脊双手插腰,大笑道:“哈、即然已经知道他在那了,要把他弄出来。再简单也不过了。”

    担对周荃的身体状况,方管家半劝半哄地把她带回家去。

    送走了周荃,雷义对雷霏劝道:“大小姐,你这样哄骗小朋友不太好吧?队长这趟出勤不知要耗时多久。到时你要怎么把队长变出来?”

    雷霏瞪了雷义一眼,也不知是在暗骂他的老实,还是在骂他蠢。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季行云在进行秘密任务?”

    “难到不是?”雷义疑惑的说。

    “废话,当然不是!”“可是方管家不是说,各大看守所、监狱都找不到队长。”

    雷霏不耐烦的骂道:“你怎么比一位小女孩还蠢。连那位十来岁的周荃都知道季行云是被秘密收押,你却以为他在执行特殊任务?头脑这么不灵活,怎么干好常侍官的职位?啧、大哥当初引荐你入团会不会是个错误?”

    “我也希望不是我当队长的常侍官啊~”雷义也回了一句,当然是在心里头。

    雷霏继续对雷义说教:“你想想。李少庞跟季行云的交情如何?”

    “不能算好”雷义含蓄的回答。

    “不能算好?没当仇人对待就不错了。这样的交情怎么可能私下请托他协助执行重要的任务。利用机会公报私仇的机会到是可能。”

    “可是,依照规定武议团的小队长在一般的法律上享有与主议士相同的礼遇。怎么能够随便就把他抓走。而且竟然完全不通知武议团。”雷义辩解著。

    “说你蠢,还真的是笨到家了。你以为怎么是秘密收押?”

    “没这回事。各个收容所不是都没有队长的影子吗?”

    “你大概不知道,警司还设有一处专门收容案情不明的富商、政要的“特等席。”我想这个呆呆的季行云一定也被关在那里。”雷霏兴奋的说。

    知道季行云的下落,雷义立即寻求正常管道要把人弄出来。便提议说:“即然如此,我马上请长青大姊对警司提出抗议。要他们放人。”

    “不用了!”雷霏一口否决“这一点点小事就交给我。”

    “雷霏小姐”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雷义心中突然扬起不好预感,雷霏与季行云其实并无深交,怎么会如此着急地要找他。其中必有问题。

    “雷霏小姐你该不会要”

    “没错,我要用我的方法,自行把人放来。”

    雷义聂聂的说:“不好吧你这样胡来,辰哥会担心的”

    “我就是为大哥才”说到一半雷霏紧急住口,改道:“雷义你可别多话。不然嘿。”

    雷义在气势上虽然不敌雷霏,不过他也看出事有崎跷,连忙劝说道:“为了辰哥?雷霏小姐,不论如何请你要为家主大人想想,可别在大人不在时出乱子。还有,七哥出事了吗?”

    “反正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再不然等明天、不,看看今天晚上的公报就会知道。我没空跟你在这瞎耗,先走了。”

    “等一下”雷义想要阻止,可是那挡得了雷霏大小姐。

    雷霏就像一道暴风,来得快,走得也快。风暴过后雷义才静下来,总觉得事情大是不妙。虽然她不准雷义多话,可是劫岳?当当雷家的大小姐要去劫岳!这还得了!还有队长竟然为了无照行医这点“小事”被秘密收押,叫武议团的面子往那摆。雷义决先跑一趟长青大姊那,向她报告事态,再到军部找雷震商量。

    季行云呆呆地坐在特别房内,内心争扎不止。

    听到雷震涉嫌杀人时他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不可能。可是人都被关起来了,警司的人会抓错人吗?要抓错一个随随便便的市井小民也就算了,堂堂的前将、主议士参军岂是在证证浅薄之下就能拿人。

    要想帮雷震洗清罪嫌,却也身处牢岳。虽然要硬闯出去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季行云却又不认为逃岳是个好主意,不然雷震也不会乖乖的被抓。要是逃岳,岂不给雷义与武议团添麻烦。被通缉后别说要帮雷震的忙,恐怕只会增加朋友们的困扰。

    但是待在警司的特别房,又让他坐立而安。一下子坐著发呆,一会来回踱步。季行云的心乱成一团。

    提起筷子迟迟无法下手丰盛美味的午餐变得不再迷人。

    “季行云小云”耳边传来有点熟悉的传音。

    季行云望向铁门,透过栅栏只见到一位清洁妇。

    “奇怪了,这个声音好像是雷震的妹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季行云便放出真气进行搜索。

    奇怪,那个清洁妇的内息根本就是雷霏~“雷霏,你怎么打扮成这付模样?”季行云传音给那位清洁妇。

    “废话!当然是来放你出去的!”对方好没气的回传。

    季行云听到雷霏的来意,就不再费事使用传音,直接说道:“你是来帮我弥平案件的吗?”

    雷非一听到季行云出声,就马上传音骂道:“嘘、噤声!我说是来放你出来的,可没说要经过警司的同意。”

    “咦!那不是要我逃岳?”季行云警讶地问。

    “什么逃岳,是争取应有的自由。别盯著我,会引起警士的怀疑。”

    “可是,做这种事我也没犯什么大罪。再多等个几天,做个医术检定就能出去,没这必要吧?”季行云犹豫著。

    “谁说没这必要。大哥还等著我们帮他洗清罪嫌。那能等!”

    这句话起了决定性的做用,季行云即道:“好!那该怎么做?”

    雷霏这时扫著地已经渐渐远离牢门,更加小心的传音道:“其实只要你走得出来,那些警士也不敢拦你。但硬闯只是下下之策。最好是能偷偷溜出,等那些警士发现你已经不在了,怕会得罪武议团也不会张扬。”

    “那好,我把门锁弄坏。再趁警士不注意时溜走。”

    “呿、烂方法。你有把握不发出声响就把门锁打坏吗?你先等会,看我的。”

    季行云怀疑雷霏能用什么方法开门。以她一位雷家的大小姐难不成还会身怀鸡鸣狗盗之技?

    雷霏继续叮宁道:“还有,你先准备一下。嗯先把东西吃掉,然后在床上弄个人形出。还有凝些真放到棉被底下,这真气要若聚若散,不强不弱,最好还能缓缓打转。餐盘就推到门口,这样一下应该可以暪过几个时辰。”

    “好”季行云对雷霏的计谋感到略为吃惊,她是从那边学到这些实用的小计巧?虽然吃惊、好奇,事情当然还是马上照办。

    季行云匆匆忙忙完成雷霏交待之事,然后着急的等待机会。

    机会很快地降临。警司这时来了一位贵客-殷荃突然来访。

    她是以船运公会、会长之女的身份来访,要请托警司帮忙。她的来到正好吸引警司内众多警士的注意。就连原本负责看守季行云的警士也跑将注意力放到殷荃身上。

    只听到殷荃希望警司协寻她弄偷的心爱手饰,然后请看管季行云的那位警士取来纸笔,帮她写出手饰的特徵。

    海运公会的会长可以说是南城最有钱有势的商人,再加上殷荃本身又是个美丽的少女。她娇声一出,警士们自然勤献殷勤。

    坚守岗位的人虽然还是不少,可不包括看管季行云的警士。

    雷霏见机不可失,立即行动。收声纳息地走到门前。看了看门锁。

    “哈,原来是不用钥匙的玲珑锁。太好了。”雷霏小声说道。

    先是小心地筑起绝气壁,只见她巧手翻弄,复杂的玲珑锁很快就被她解开。小心地开门、接人、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竟是十分纯熟的样子。

    “再来呢?该么才能不惊动,安然走出。”身在绝气壁中的季行云也略感兴奋地问著。

    雷霏充满自信地道:“简单,跟我走。”

    雷霏身手灵活地上了梁柱,带著季行云由屋顶由气窗偷偷溜出。在半路上季行云问道:“雷霏,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纯熟的?”

    “当然,熟能生巧。这还不算什么的。铁山学园的特别反省室才真的是高难度。”

    听到雷霏轻松的回答,她好像时常进入反省室,也常由反省室溜出去的样子。让季行云不禁怀疑雷震的妹妹在外求学究竟是学些什么?

    途中略有惊险,但远比想像中简单地完成逃岳的艰钜工作。两人由警司大楼侧方的气孔跳下,落在内城的一处巷道上。

    人才落地,雷霏发现原来事情没有预期般顺利。因为已经有两个武功不凡的人在底下等著。

    “啊~天气真好,雷茗。”雷霏道。

    “好久不见,长青大姊。”季行云也道。

    “是啊~这么好的天气最适合在梁上散步。”雷茗道。

    “吃了几天不用钱的饭,可习惯吗?”长青回颜道。

    见拦路的是雷茗与长青回颜,雷霏心中大鼓直打。只有被雷茗抓到,虽然事迹败露,但以雷茗之力也不可能阻拦得了武议团的小队长。可是再加上武议团的中队长可就不一样了。不过她两真气未提也许尚有转机。

    雷茗叹气说道:“司令要我看着雷霏小姐。希望你不会闯祸不过,我想你不是那种会乖乖坐著等得判决的人。现在连劫岳这种事都做出来了雷家的家风该怎么说呢?家族会议的决定我是不能违抗。不过,大小姐你身无官职,又是当事人的妹妹,家族也若硬要阻你反显得不近人情。反正凡事小心就是。”

    雷霏闻言知意,感激地点头。

    雷茗又轻声说道:“要真的没办法,家族还有人不用受家族会议的决议所管制。你也许能由中寻求协助。”

    长青回颜也道:“我的身份比较麻烦,必需采取中立。至于小云,反正你无家无室。就不必管武议团的立场了,反正只要不动用武议团的力量也可以做很多事。记住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帮雷震,可不是以武议团小队长的身份。还有,在现场逮捕雷震的是小望那个臭小子。有空去找他谈谈。”

    季行云感激地看着长青回颜。

    长青回颜调皮地笑道:“对了,事后记得叫雷震买份手饰给殷荃。至于样式,刚刚已经记录在警司了。”

    “好的。”季行云这时感到一阵温暖,同时也为帮雷震脱罪一事添了几分信心。

    第五章营救行动

    两位佣兵行迹可疑地走在南城南方的街道上。虽然这两人鬼鬼祟祟,不时注意自己的身后,有时分开、有时互相检视对方的后方,确认为没有跟踪者。虽然这两人衣著服饰看来颇为落魄,但是两人脸上却都难掩兴奋愉悦之情。

    走过龙蛇杂处的街道上,两位佣兵闪入一间吵闹的酒店。穿过喧哗的酒客,与穿著暴露的女服务生调笑了几句,走上酒店二楼。

    原本那名身材较高大的佣兵直接就要走向其中一间客房,不过他的同伴却对他做了个手势。两人又四下查探,再度确认没有受到任何的监视后才迅速进入最偏远的一间客房。

    客房内门窗紧闭,密不透光。在摇曳的油灯下显得格外诡异。房内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静静地坐在大椅上,右肩上方还飘著一颗光球。他双目半闭,看似悠閒著的样子,全身上下却发散著浓郁的杀气。

    在他身旁的阴影处还站著一个人。收神聂气,黑衣黑裤,如不事先已经知道他的存在,实在难以在阴影中找到他那发著精光的双瞳。

    那位安然坐椅上的男子也没张眼,真气感应到两位佣兵的来到,开口就问:“事情进行的如何?”

    “托李魁先生的福,相当顺利。雷震已经被打入大牢。以所处的监管处来看,已经确定被当成犯人处理。相信审判只是个法定的程序,依重大杀人犯处决只是时间的问题。”那位身材较小,看似精明的佣兵恭敬的回答。

    “真想不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雷震也会有这一天。真想看看他在大牢中哭丧著脸的样子。”另一名佣兵也兴奋的说著。

    李魁脸上表情没变,只是冷哼一声。

    身在暗处的黑衣却道:“你们先别高兴。这事变数尚多,现在放松还太早。”

    大狗与飞拳这两位佣兵对李魁与黑衣不甚友善的态也不在意。不论如何能有报仇的机会,全都仰赖两人。黄家两位兄弟是李魁一击杀死,而隐迹藏身的功夫是黑衣所传。了结了仇事,靠著黑衣所传的技法与李魁指点的功夫也能让他们有东山起的机会。虽然知道这两人只是利用自己,但是因为他们才有机会报仇雪恨,提升能力却不是争的事实。

    “你们两人还是小心一点。雷家在南郡的势力之大,也许会找你们两人的麻烦。在雷震定罪之前行事尽量低调而小心。”黑衣又叮咛道。

    “我们知道。”

    “解决了雷震,再来就是白任。”黑衣冷冷的说。

    “白任吗?嘿,可以也让我们插一手吗?白任这个嚣张的佣兵,我们早就对他很感冒了。”大狗兴致高昴的附和。

    “要对付白任就要从他的女友-铁柔琴下手。对付他并不难,你们要有兴趣就听听我的计画。”黑衣阴险地说著。

    “好!请说。”两位佣兵异口同声地回应。

    “首先”

    黑衣与大狗、飞拳三人就讨论起要如何对付白任。李魁却依然散发著浓厚的杀气,静静地坐在一旁,似乎对三人的讨论一点兴趣也没有。

    黑衣对两位佣兵讨论得差不多后,就转过身,对李魁问道:“李魁,你认为如何?”

    “哼。”李魁不与正面的回应。

    黑衣见他不予置否的样子,又道:“那就还请您出点力。要是季行云失去了两位最好朋友,相信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你好像误会了。”李魁冷冷的说著。

    “误会?”脸也蒙在黑布之下的黑衣,语气有了微妙的变动。

    李魁还是双目半闭,说道:“白任、铁柔琴,然后是雷震的妹妹雷霏、铁山郡的铁清怜、游尚安,然后还有谁?你想要为山寨报仇,我没意见。不过在你的复仇计画中,请不要把我也算进去。”

    “您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帮您的忙,针对的只有季行云一人。”黑衣解释著。

    “误会?不,是你误会我会任你利用。”突然李魁双目一张,骤然起身、飞快地伸手抓向黑衣。黑衣的武功也许未达无上上程,但其身手、反应却是一等。李魁这一抓,他却是毫无反抗之力。

    强而有力的手掌,抓著著黑衣的脖子将他提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是要对季行云复仇。不过,你可能忘了。我、李魁也是武议团的一员。我所冀望的是靠著我的力量打败季行云。享受他惨痛的失败。而且,不是打败使尽全力,却依然惨败的季行云就没有任何意义。一点点的伤痛与挂心正好可以成为他拼命的动力。但是太多的俗事缠身只会打击他的心志。我可不希望最后打垮的只是一名毫无斗志的季行云。”

    说完,李魁手一挥,黑衣被甩到一旁,撞坏了地上的木椅。他迅速地站起,却身形摇晃咳个不停。

    冷眼看着黑衣,李魁又道:“你如能帮我安排,让我能与季行云完成这场决斗。要是能让我满意,也许我就能配合你后继的计画。”

    李魁转头,望看大狗与飞拳两人。见李魁杀气四溢,两人早吓得直打哆嗦。

    “你们都给我听好,在我与季行云决斗前,可不要再多招惹是非。不然黄家兄弟就是好榜样。”

    雷霏带著季行云离开警司后,虽说要救人,但两人也没有确切的主意。季行云理所当然地想到白任。有了季行云,两人很快的抓到了白任。一听到雷震入岳的消息,白任马上打起精神,要为雷震出力。

    三人依照长青回颜的提示,又不停马不停蹄地前往预备团的训练场,要向长青回望问清楚案发当时的情形。

    到了训练场,找个人打听,就直奔第二武道场。

    跑到门边,耳中就传来娇饬的怒责。

    “你在搞什么东西!竟然把雷大哥抓到牢里去了!平常看你散散漫漫,做事不经心的样子,抓人到是很有效率!一出手,就把南郡的参军给抓走了。你有没有看清楚状况,雷大哥与黄明烈他们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动手杀了他两。”正是长青回夜大声斥责著长青回望。

    长青回望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小声的说:“可是当时的情况就是那样啊”“你还敢说!雷大哥平常对咱们诸多照顾,与大姊更是交情非浅。你竟然这样对待他。哼,你到好,连主议会的参军都给你押入大牢,多出风头。”长青回望小声的辩解却带来更严厉的斥责。

    “我对不起可是小夜姊”长青回望虽然依法行事,也不希望将人逮捕,可是也不能在警士面前私下放人。心中大骂雷震,好好的惜春晚会有小夜姊这样的佳人做陪,却还特别跑到凶杀现场,这不是自找麻烦。雷震抢了小夜姊还没找机会跟他算帐,连他成为嫌犯也要施累自己被小夜姊如此责骂!

    “别说了!要是雷大哥少了根寒毛,我就跟你绝交!”

    “啊!有话好说小夜姊”

    这对长青回望而言,根本就是天上掉下来最残酷的无妄之灾

    “小夜姊,先别急著怪罪小望。他也只是尽办事。”季行云率先走了进来,马上替长青回望说话。

    “对么我只是”长青回望见有人说情马上加以附和,长青回夜却先打断他的话。

    “什么尽责,平常就不见你这么尽责!”

    “我那有,我做事一向很尽责的啊!”长青回望在心中叫屈,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多说一句话只会换到更深的责难。

    雷霏看到长青回夜焦急又伤心的神色,武议团技研士的英气几乎都给耗尽,让她深感自责。

    “小夜姊对不起”

    长青回夜叹了口无奈的气,回道:“不关你的事现在雷大哥的事比较要紧”

    白任道:“可以带我们到案发现场吗?也许能找出点线索。”

    “没问题”长青回望一口答应。现在只要能让小夜姊消气,别说是带路,要跳楼也行。

    “事不宜迟,请马上带我们过去。”季行云也道。

    长青回夜跟著说:“我也一道过去。”

    白任这时却出言阻止:“长青小姐,有长青回望带路就可以了。”

    “可是我”

    “事实上另外还有事想请你协助。我想请你调查当夜雷震还有跟谁接触过。在会场上与黄明阳他们有无争执,在晚宴会场上的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白任冷静的说。

    “好吧。这事交给我。”

    最后雷霏补充道:“下午再到周礼家会回合。”

    议定,季行云四人又快速奔往案发现场。

    奔跑著,长青回望对白任谢道:“谢谢你支开小夜姊。”

    “没什么。要让她情绪化的在一旁与你起争,只会坏事。”

    “对了,雷霏小姐。怎么不见雷家其家人的关心。只要雷家倾力出动,要为雷参军洗清罪嫌还怕有困难吗?”长青回望问道。

    雷霏无奈的说:“别指望了。代理家主的雷焰巴不得大哥出事,怎么会伸出援手。他已经召开家族会议,决定保持中立。中立,我呸!说的好听,根本就是见死不救!”

    “那可糟糕”

    “哼、没关系。要真的没办法,还可以找雷家最有力的人出手。”雷霏狠狠的说。

    “家族会议都这样决定了,还能找谁帮忙?”

    “嘿,咱们雷家在家族会议之上可有个老太爷。”

    “督议长!雷理大人!”长青回望惊叫道。

    “是啊,要真的有必要,就想办法把他拖出来!”

    请出督议长?可能吗?已经不问事世多年的雷理会为雷震出面吗?长青回望觉得事情似乎不大乐观。

    斜阳的午后,一位外表与实际年纪都很老的一位长者,坐在木造的屋檐下。泡著香茗,晒著春未徐徐的阳光。

    这位老先生可不是一位平凡的老先生。已经过百的岁数,历经无数的风雨,脸上也留著岁月的痕迹。他不不平凡,不单是他的年纪。这位曾历练过前将、主议会、警司、总判长、司判、主簿、议长,更在各个职务留下各种难以超越的功绩。至今虽已退休多年,但在南郡提以他的名号还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雷理、雷家最负盛名的人物,也是南郡今日繁荣不可抹灭的功臣。

    过往的荣耀,对这位老先生而言却只是一丝淡淡的回忆。现在的他是个能偶尔喝点小酒就是一个享受奢侈幸福的老头。

    “我的乖乖小苹儿,帮爷倒杯清酒好吗?这午后良时,喝个小酒、欣赏院子繁盛的朵朵丽妍,不正合宜。”

    回话的人自然是他的曾孙儿-雷苹。只是她的语气中丝毫也没展现对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该有态度。到像是对小朋友训示的老师。

    “不成!爷~你这人不守信用。昨天的晚会竟然暪著我,把整瓶酒都给喝完。酒喝多了对您的身子没多好处。你已经在昨天把这个月的量一次喝完。想再沾上酒气,等下个月下再说。”

    “哎呀!我最可爱的小苹儿。你这可是在冤枉人。那瓶酒可几乎都是李少庞那小伙子喝的。你要不信可以去问他。”

    “少骗人了,我已经求证过了。”雷苹道。

    “呜~臭小子,敢出卖我”雷理小声的念著。

    微小声音没有逃过雷苹的耳目,她又训道:“爷~你可别迁怒别人。那跟李警司没关。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哦,那一定是你弄错了。你看我像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吗?”李小子没出卖自己,那不成只是小苹儿的猜测。雷理心想,蒙混一下,也许可以过关。

    “谁弄错了。经我细心观察,李警司的酒杯只有一对、五根手指的指印。也就是说他只有拿起酒杯一次。而他的杯子还留有半杯酒呢。而且问过服务人员,在爷~走之前也没其他的客人。您用的酒有谁敢动。那瓶酒除了爷~还有谁动过?除了爷把它喝完之外,没其他可能性了。”雷苹细心说明著。

    “也许是不心翻倒了”雷理还不死心的辩解,同时后悔把当警司时,办案寻线的种种技巧传给这位机灵的曾孙女。

    “爷~您有这么不小心吗?”

    “人年纪大了,手脚总是比较灵巧。”雷理继续找理由“那到是,很可惜地上怎么没有留下任何污迹。爷~您不也常说,犯错并不可?。可?的是犯了过错,不但不思悔改还处心机虑地要遮掩错误。”雷苹严厉地说教。

    “哈、哈,苹儿你今天换发型了吗?还真漂亮。足以迷死天下的所有男孩子呦~”雷理见情状不妙马上改变话题。

    “真的吗?不对!爷~别想转移话题。”

    “啊!被发现了。好啦、好啦,不喝就是了(呜~)。对不起,我的小苹儿,可别生气。”雷理见计谋失败,只有讨饶的份。

    “对了,昨晚好像有招开家族会议。怎么不见代理的主持人,把主要议题与结论送来给我瞧瞧。”

    怕再被雷苹罗唆,雷理又展开新的话题。

    “呵~”雷苹巧笑一声,才道:“爷~也真是的。平常老嫌雷严伯公罗唆,老拿家族的大小俗事人烦你。现在换雷焰伯公不理你,这可就觉得不受尊重了。”

    “胡说八道。我只是好奇。连夜召开家族会议,不知道是发生了何等大事。雷严那小子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也不曾过问家族会议讨论与决议的事情。却老拿这些杂事来烦我,干了这么久的议长还这么没有断决。明知道我从来不看他送来的那些文件,却还要绕来我这儿,是想要我为他的主张背书吗?真拿他没办法。”雷理口中虽然充满埋怨,不过语气中却没有不满的口气。

    雷苹故意俏皮的说:“即然爷~这么怕麻烦,不如就让苹儿代为转答。就请雷严大伯尔后不要再来请示爷~好了。”

    这话一出,雷理有点紧张的回答:“那到也不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偶尔被打搅一下也没关系。雷严也是有心嘛。”

    “那要不要我去调一份会议记录过来?”雷苹问道。

    “啧、不用了。你还真当爷~这么无聊。只是这几天都没访客觉得有点咳、乖乖小苹儿,还是帮爷倒杯酒吧~”

    “不~行~”雷苹?定的否决。

    有人为了惜春之夜的事欢快温馨的斗嘴,也有人为了惜春之夜发生的事大为操烦。

    在凶杀案的现场。白任与季行云仔细观察现在的线索。长青回望与雷霏要靠近却被白任阻止。

    “你们别过来,现场已经保存得相当不完整。就不要再增加不必要的破坏了。”

    对于白任的态度,雷霏相当不以为然,可是季行云也道:“怎么回事?依照留下来的脚印来看,打斗的痕迹是雷大哥与一位武功平常的人缠斗。小望你确定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季行云的话让雷霏更是不满,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嘛!正要发脾气时,长青回望阻了她一下,说道:“没错。我与警士们赶来时,黄明阳与黄明烈己经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雷参军正与一位路过的佣兵打斗。说实在的,雷参军要真杀了那兄弟,实在不可能花时间与那位佣兵缠斗。”

    雷霏楞了一下,季行云是怎么看出来的?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佣兵才是凶手?”

    “不可能。”白任与季行云异口同声的否定。

    “喂!你们到底站在那一边!”雷霏不满的叫著。

    看着两人全神贯注的寻找线索,长青回望帮忙解释道:“是不可能。那个佣兵的功夫到也平平。不可能会是黄家兄弟的对手。就算是偷袭,也不可能一次解决两人。更何况黄家兄弟都是一击毙命是死在雷系的法印之下。”

    “一击毙命吗”听到长青回望的解说,季行云退开,留白任一个继续检查,对长青回望问道:“你能看出那两兄弟是被何种法印所伤吗?”

    “这我也不知道不就是受了强大的电击。”长青回望为难的回答。

    雷霏则兴奋的说:“对!只要找出杀人的功夫,就有机会为大哥洗清冤屈!你这武议士眼力怎么差,不会看个清楚!”

    “喂!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案发当时是几点!你叫我怎么看清楚!更何况尸体都被电成那样了,还怎么分得出是何种法印所伤。你厉害,我带你去看尸体,我就不信你分得出来。”长青回望辩道。

    “你怎么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去看死人!真没礼貌。”雷霏倔著嘴,不高兴的说。

    这时白任终于检视完毕,走近众人,语气沈重的说:“这实在很奇怪。我在地上还发现了第四个人的脚印,不过就只有一对脚印。而且就位置与方向来看,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只是那个人似乎相当小心,不留下任何痕迹。只有在出招时才留下脚印。而这个脚印还差点被后来的战斗给抹去。只是单以一招就能把两位预备士杀害,会是怎么的武功?在南郡有这等实力的人,有必要亲身出手对付两位小小的预备士吗?如果真是雷家的人就是雷震恐怕也办不到我想除了雷战大人再无其他人选雷严议长也许也可以只是这两位大人都不在南郡。如果是与黄家兄弟熟识,骤然出手那所需的实力可再下降一级那么雷震也有可能嗯、雷霏,你们雷家可有这样的人物?”

    “与大哥目前实力相近的人吗?年轻一辈的嘛也不是没有,只是待在南城的好像都还差上一点”雷霏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又道:“不对、不对!雷家的人再怎样也不可能去陷害大哥。呃、顶多也只是见死不救,要真的会做出这种事,也不配当雷家的人!”

    白任见雷霏对自家的家风如此有自信,也不方便说些什么。

    “那可真的要去验尸了”季行云不情愿的说了。

    白任也对长青回望问道:“方便吗?”

    “这到无所谓”

    “那你们过去验尸,我跑一趟常客来。也许张叔那边会有些消息,还有案发现场的那位佣兵也很可疑,即然是佣兵张叔那多少会有点线索。长青武议,那佣兵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张原还是张愿的很抱歉记不大清楚”长青回望不好意思的回答。

    “张什么的吗?好,傍晚再到张叔那集合。”

    说罢,就要分头进行。季行云看着白任,总觉得他不大有精神虽然外表看起来很认力在处理此事,可是却有点勉强自己的样子。并不是不情愿帮忙,而是一种过分认真的样子虽然他一向对朋友很热心,可是这一次却像有点不一样,太认真了,平常的幽默感都消失无?。可是季行云又说不出那不对。只是为雷震寻找无罪的证据是分秒必争的大事,在这个关头实在不宜分心,也就暂且按下。也许只是雷震的事对白任也是个大打击,让他失去平常心

    午后,凛家表面的当家、南郡主簿-凛寒尺-正在听寻每日例行的报告。

    “就这样了?还有其他要事吗?”凛寒尺问道。

    一个庞大家族每日的事务其实相当多。并不是三两下就能断决,当然也只十分重要的大事或相当紧急的事务才会直接向家主面报,寻求断决。在凛家分层负责落实的相当彻底。底下前来报告的三人凛家要角也不是每天都会前来。平常他们各司其职,通常是遇到需要协助或自己无法决定的大事时才会前来,不然平日也只是以书面,做成精简的报告。

    就在凛寒尺想要结束这场面报时,一位侍从走入,在凛寒尺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难得,请他进入”

    能让这位主簿觉得难得的事,那就一定是非常难得的事。底下的三位家族要角原本想要离开,回到自身的工作岗位,也因而好奇又多留一会。

    走进来的凛章言。这位身职南城行事厅长的人物在凛家也不能称得上多有分量的人物。由于他较为圆滑的交际手腕,对待人向来比较冰冷的凛家到也称得上一帖不错的润滑剂。

    凛章言吸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神色,以最尊敬的语气说道:“大人,这事可大可小,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决定向您报告。”

    凛寒尺回道:“直说无妨。”

    “黄家的两位后辈,现位预备士的黄明阳、黄明烈兄弟在昨夜被杀身亡”

    这话未完,一位凛家的主议士凛瑾就不以为然的说道:“黄家的两位预备士?想必是两位无名小子,在惜春之夜与人争风吃醋而不幸遇害。这点小事也来劳烦大人。”

    “瑾公,先别下定论。问题是出在凶手吧?”凛寒尺道。

    “是的,大人。案发现在抓到两位男子。一位是自称目击者的佣兵。另一位则是目前被押入牢的主要凶嫌,雷家的雷震。”

    “雷震!”三名凛家的要角这时同时起了疑问,太没道理了。

    凛寒尺表面情依然平淡的问:“然后呢?”

    “也是巧合,分派到审案的三位判官正好是冰泉清流、雷司、李冢三人。而雷司在接获通知竟然还以关系回避为由,请求更换。”

    “有趣。”凛寒尺难得放出笑容,点点头又道:“有听闻雷家采取任何做为?”

    凛瑾等三人全都摇摇头。

    一旁的侍从也马上奔了出去。没一会,又安静地奔回,也是默默摇头。

    “雷家竟会抛弃雷震。你们认为如何?”

    “会是雷家动的手。却意外被发现,而决定断尾保身吗?”凛瑾推测道,却随即又推翻自己的说法。

    “也不对。那两位小人物可不值得牺牲一位参军。而且更用不著让雷震这种身份的人亲自动手。”

    “章言、冰泉清流要你来做什么?”凛寒尺又问。

    “秉大人,判官冰泉清流请示,这案件事关体大,而要预设定场吗?”

    凛寒尺,闻言却是笑道:“这个冰泉清流那时候变得滑头起来了。就算我下令要他力判雷震无罪或有罪,他会尊从吗?”

    凛章言闻言楞了一下,马上道:“回大人,只要是您严词下令。相信判官还是会尊从。”

    “哈~要是会因为我的命令而变得不公,那他就不会叫做冰泉清流。靠诉他,依他以往做事的方式行事即可。”

    “是的。大人。”

    凛寒尺沈吟了一下,便下令说道:“传令下去,家族不要插手此事。保持中立即可。另外派人去关心黄家的状况与意向。也多加注意雷家动做。”

    凛瑾这时疑惑的说:“真是奇怪,雷震不是雷家家主之子?雷家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岂不怪哉。”

    “是没错,只可惜他人在远方。看来传闻中雷焰与雷震不合之事确属实情。”

    “那么大爷,可要利用机会拉拢雷焰?”

    “不了,他的才干与能力不足为雷家之主。亦无培育下任家主之气度。他这种性格亦不足服人。雷家是泱泱大家,雷焰虽一时风光却非长久。无需为短期小利多费精神。”

    “我们明白。这淌混水就先避开。”

    凛寒尺微笑着,喃喃道:“雷震啊、雷震,初来南城逃过一次暗杀。这回可有人救得了你?”

    验尸,实在是一个非常不愉快的经验。由其是雷霏,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姑且不论尸体的惨状,历经狼祸的季行云、长青回望当然不会被两具尸给吓著。可是要查探黄明阳、黄明烈是死于何种武技,就要详细的检查那两具冰冷的躯体。那绝对不会是一件有趣的事(如果对某些精神常也许例外)。

    不过真正让雷霏心情恶劣并不是那两个已经不会动的预备士。死人究竟只是死人,也只能一动也不动的任人摆布。只要克服心理障碍,两具尸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死者的家属可就又是另一回事。

    一踏入警司的停尸所,见到黄家黑压压一片的人群,雷霏就感不妙。

    黄家之人见到长青回望与季行云,也马上靠过去。一下子好几张口,就叫著要季行云为黄明阳与黄明烈主持公道。由其是这对兄弟的父母,更是差点没跪下来,要季行云这位预备团的直属长官为他的部下伸张正义。搞得季行云好不尴尬。

    还好长青回望在一旁,不停地保证,武议团绝对不会放过凶手。才渐渐平息黄家的怨气与怒火。

    不过季行云偶尔露出的为难神情,却躲不过司符黄象一对锐利的眼眸。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黄家众人的耳中。

    “我想,大家可能拜托错人了。虽然明阳与明烈两人身在预备团,可是对季队长也不过是两名小小的部下。那个凶嫌可是季队长的生死之交。我们怎么又能骥望季队长会不偏向势力庞大的雷家。我们怎么能希望季队长不去拂照他的挚友。明阳与明烈两人死得也真是冤枉”

    顿时几十对质疑的目光射向季行云,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雷霏的身影被发现了。让黄家的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位“万恶凶手”的妹妹身上,暂时解除季行云尴尬的立场。可是却让现场变得更为混乱。而黄象却又趁机帮季行云说了几句话,同时也让季行云提出会帮助黄家伸冤的保证。

    黄家的人气愤得几乎要追打雷霏。还好现场的警士们得努力地维持秩序。不过看在黄家人的眼里,雷家根本就是欺人太甚。杀了人,还敢来耀武扬威。同时几乎黄家著名的辩士马上宣布要改行当控方,说什么也要让雷震在审判中宣判偿命。这种情况让季行云很难提出要验尸的要求。

    不过还好有司符黄象这个政场老手。他虽然为黄家痛失两位武学英才感到可惜,不过他可不会因而失了理智。黄家可不像以军务起家的雷家高手如云,家族失去两位预备士对家族的影响其实不大。毕尽黄家原本在武议团、在军队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脉,更没有势力可言。也许黄明阳与黄明烈将来可能为黄家在军队中、在武术界中抢下滩头堡。但那也是几后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总之这两位兄弟之死,对黄家而言,心情上的伤害远比实质上的伤害来得大。

    用他们的死,从中获利那才是黄象心中所考虑的事。

    以此要胁雷家已经不可能了。早上就已经收到雷家的信涵。雷家将不采取任何行动,一切静待司法审判。而凛家与李家的动向又不知是何,如果能让雷震就此消常在法天的军政世界,那南郡主议会的参军一职又会空出来。

    如果能以此事打击雷家声誉,那不久的主议会改选黄家也有增加席位的机会,而凛家或李也有可能因而得到入主参军。也许也能利用此事与凛家或李家合作。

    至于武议团方面,季行云只是孤家寡人,名气再大景响还是有限。让他在心中对黄家感到愧疚对黄家也是有利。也就没有必要刁难他,甚至给他一点方便,将来有需要是也才好讲话。

    在黄象主动的帮助下,季行云终于能顺利观看到黄家兄弟的尸首。

    当季行云完成验尸,才带著满脸子怨气的雷霏狼狈的离开。至于长青回望可能当队长的季行云那么閒,他被警司的官方控方请去问话。同时告明了这个案将以飞快的速在五天后审理。

    第六章神秘人物

    “张源就是飞拳的本名!”在常客来与白任会合后季行云发出惊奇的喊叫。

    “这还可真是巧合。”季行云喃喃地说出了评语:“我说小云,你难到就只觉得巧合吗?”白任对季行云的态度有种久违的感觉,好像这样才是季行云似的。

    季行云眨眨眼,好奇的问道:“不是巧合吗?”

    “”白任没有回答,只是对季行云单纯的想法不知该感到可贵还是忧心,拿起酒杯就摇摇头大口灌下。

    对飞拳这个人毫无印像的雷霏当场表示不满。

    “你们在说什么!飞拳是谁,会是凶手吗?还有,我们非得待在这种地方吗?又吵、又脏、又乱,真亏你们受得了这种地方。”

    “白牙,我可以把这个无礼的女人赶出吗?”听到雷霏对常客来的评价,牛皮语带威胁的说。

    “随便你”白任的心情似乎一直很不好,不礼貌的话就随口说出。

    还好季行云出来打圆场。

    “牛皮,别生气啦。雷霏小姐只是一时不习惯这种地方,她应该没有恶意”季行云虽然努力为她辩解,可是雷霏那种活生生厌恶的神情,让他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她“应该没有恶意”只是这种时候没有吵架的本钱。季行云只好抬出雷震的名号。

    “牛皮,你就看在雷大哥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计较。”

    “我管她是什么人,要是不爽就不要来这间小店。这间破旧的小酒馆可拿不出能让雷家大小姐入口的东西。”牛皮的牛皮气可不输给雷霏。

    雷霏受了黄家一肚子的气,又被牛皮一激,马上就站了起了,恕眼相对。当然牛皮也不示弱,两人之间充满了火爆的气氛。

    排解这种纠纷一向不是季行云的专长,他习惯性的对白任发出求助性的目光。可是这一次,白任却像是另有心事,未能查觉季行云的求助。

    还好,白任还是说道:“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在这说话。”

    白任指指了座无虚席的常客来的几个地方,传音道:“那几个情报贩子正等著值钱的新闻。”

    “牛皮,里面借一下。”

    又瞪了一眼雷霏,牛皮才道:“没问题,不要干扰到大厨做菜就好了。”

    雷霏当然也不会示弱,当场也回瞪一眼才跟白任走到内场,暂时结束与牛皮的恶眼相对。

    常客来的内场热闹的程度并不输给外场,那里可是厨师的战场。为了应付众多的客人,内场内的厨师们正与熊熊烈火激烈作战。来来回回穿梭不停的女侍也显示著常客来的生意兴隆。要在这个地方找到不会妨碍别人工作的地上,可不大容易。花了两分钟找了个偏冷的角落,白任马上问道:“你们有何收获。”

    季行云也没空理采雷霏正抱怨著旁边堆著菜地蒂、碎肉以及一大桶厨馀所散发出“特别”的味道。

    “黄家兄弟身上的伤确实是被强大的雷电击中的样子。可是并不像是雷大哥所拥有的任何法印。”季行云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那种伤势应该是以雷电为主的攻击造成。所以不可能是轰雷,至于雷蛇、散雷弹、爆雷电球还会有额外的伤害,所以也不可能。不过雷大哥好像也没那些法印。如果是震电那两人陈尸的地方又太乾净了。震电不长眼,电力又会乱窜,施招后地版一定会留下许多被电击的焦痕。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雷大哥才取得不久的法印-引雷。可是引雷一发,威势极大,案发当时并没有任何人看到的落雷。除非是雷大哥已经将引雷运用得炉火纯青,才能控制引雷的方位与来源,顺利隐藏落雷。不过要将引雷运用到这种程度,据说至少也得在引雷这个法印用心十载。雷大哥拥有引雷才几个月,人又忙。所以也不可能。”

    雷霏却抗议道:“大哥他天纵英才也不可能吗!”

    季行云呆了呆,才道:“嗯n我太武断了。也许那两个人是雷大哥用引雷杀死的。”

    “不对!那两个白痴不是大哥杀的!”雷霏又抗议道。

    “呃当然不是。我是说,有可能是被引雷所杀。嗯、对了,雷霏、雷家还有谁拥有引雷这个法印?”

    “引雷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高级法印。现今的持有者除了大哥外好像只有雷恕。不过雷恕这个火爆浪子不早就不在南郡。另外三叔雷战也曾拥有过引雷,大哥的引雷就是三叔所赠。”

    白任苦思后说道:“看来由武功的来源这条路子做为脱罪的方式并不可行。毕尽会用引雷的人在南郡也只剩雷震一人。我们得找其它的证据。我认为飞拳与大狗的嫌疑很大,也许可以由这方面下手。”

    “飞拳?怎么可能。他的武功虽然不差,但还远比不上黄明阳或黄明烈。就就加上大狗,他们兄弟两任何一个都能单独对付。而且他们是跟雷大哥有嫌隙又不是跟黄家有仇,怎么可能会暗杀那两人。”季行云对白任的看法感到奇怪。

    白任为季行云分析道:“嗟、小云,我不是常说事情不能单看表面。你不觉得飞拳的出现像是要陷雷震于罪,黄家兄弟的死不正好可以让他报仇。也许黄家兄弟不是他所杀害,但也一定跟幕后主凶有关。”

    “是这样吗?”季行云还是很难相信,人为什么能够为了“小小”的过节,不惜杀死无关的人来达到复仇的目的。

    “那个飞拳到底是谁!还有他跟大哥有什么过节!”雷霏因为季行云与白任迟迟不说明雷震与飞拳的关而,再加上所处的环境让她显得有点生气。

    被她一再精神轰炸,季行云只好快速简明地对她说明雷震初入南郡,在常客来所发生的事。结果只让雷霏变得更生气,让她直嚷著要把飞拳与大狗揪出来痛抠一顿。

    “不过,光是找出大拳与飞狗还是不够。他们与雷震的过节也没办法证明何事。”白任不理雷霏的叫嚣,继续说道:“我们必需找到具有足够公信力,发言够份量的人为雷震说话。才能将这个案子缓一缓,不然短短的五天可我们很难找出真正的凶手。”

    “唉~没办法,那只会还是去找他老人家。”雷霏虽然是在叹气,不过语气中却充了兴奋。

    “你有人选?雷家不是表明不帮雷大哥的忙了?不如我请武议团的人出面为雷大哥做保”季行云担心的说著。

    “去、去、去,武议团的人那够份量。我想到的人选只要打个喷嚏,整个南郡就会地震呢!”雷霏自信满满的说。

    “哼,别说大话。没有雷家成为后援,你还能找谁?”白任讽道。

    还好雷霏没有听出白任语中的讽斥之意,得意的回答:“谁说雷家没人可以帮忙了。老太爷、雷理大人可不受制于家族会议的决定。”

    “雷理大人!”季行云兴奋的说:“可能吗?你要去请他帮忙吗?可以带我一块去见他吗?能再看一次雷理大人的风采也是不错。”

    “也好,多一个人拜托。也许能打动他老人家再管俗事。”雷霏蛮横的说:“要是太老爷不肯出面,咱们就缠到他答应。”

    “这好像不太好吧”季行云担心的说。

    “有什么不好的。他老人家就怕烦。”雷霏显然不理会季行云,又道:“白任,一道去吧。多一个打动(烦死)他的机会更大喔。”

    “去雷家吗?算了,我可不想看一个大家族的太上皇的眼色。还是分头行事,我继续追查飞拳那条线。也要连络一下长青回望与长青回夜那边有无新的消息。”

    “也好”季行云似乎一扫雷震入岳的阴霾,彷佛见到雷理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似的,期待的说道:“上次在城头没能把雷理这位传奇人物看得真切,总算又机会能见到他了。”

    原本以为有雷家直系的大小姐领路,想要会见雷理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是在自己家里,向家中的长辈请安问好,会有什么困难。事实上却是真的很困难。

    雷家在南城的本宅不能用一间大房子来形容,几过历代的修建,根本就不像是个大宅院,而是形成一个社区。住在里面、在里面工作的人加起来就有上千人,要不是有雷霏领路,就像走迷宫没两样。虽然季行云之前来过一次,可是也只有在前厅接受雷震的招待,后方错纵复杂的部分才是雷家真正的大本营。

    这样的建筑对外人也许相当不方便,可是早期南城不但饱受狼祸威胁,更甚者还要接受强盗、土匪、以及邻国铁骑的兵燹袭扰。雷家自然也会采用防御式的建筑。至今,南郡军政虽然稳定,邻近诸国对法天强的军力也感折服,但早期留下的建筑并没有拆除重建。当然门面还是兴建了一栋代表家族威势的豪宅。

    季行云回想初入南城,老是分不清东西南北,几常要借道屋顶。走入雷家才明白,原来南城是继承开拓者的建筑风格,才把街道变得像是迷宫一般(当然不是,纯粹是小云对城市的陌生)。

    好不容易跟著雷霏走到雷理深居的内院,却被人挡在门外。

    顾门的是一位看起来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生先。家主之女的身份对这位老先生好像完全没有做用,任雷霏好说歹说,他都不为所动。不论雷霏用便了种种威胁与利诱,老先生都只回答:“大人今晚不会客。”

    即然老太爷坚持不会客,雷霏便改变策略,改道:“那么杨伯。可以请苹儿来一下吗?我有个东西要给她。是昨晚答应要帮她找的东西。”

    即然进不去,透过老太爷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能达到目的。岂知还是被一口回决。

    “不行。雷苹小姐也没空。”

    最后的方法也失败,雷霏终于耐不位性子,怨道:“她怎么会没空!这个时候太爷也该准备休息了!不是雷苹最閒的时候!哼!我知道了,杨伯也是站在焰叔那边的人,就是不准我找太爷帮忙就是了。我还以为杨伯一直待爹爹有如己出,那到就不能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帮大哥一个忙吗?”

    雷霏的话引起杨老生先的脾气,他骂道:“小丫头在胡说些什么。我理雷焰那混小子做什么!雷严明明就是个乖孩子,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目无尊长的野丫头。”

    雷霏马上回道:“那您老怎么不让我们去见太爷!”

    “胡闹!大人今晚有贵客,不准外人扰!再吵我可要动手了!”杨老先生终于真的生气了。

    见到老生先激动得涨红了脸,身子微微震抖,腐朽的身躯好像随时会因为过份激动而报销,让季行云看得捏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

    “雷霏算了,即然大人今夜没空,不如明早再来。”

    季行云的劝说雷霏可说是充耳不闻,要不是季行云拉著,雷霏可能就不管什么敬老尊贤,冲上去与老先生“理论”一番。

    人被拉著没动手,一张口可没被季行云捂著。雷霏口中不饶人的骂著。杨老先生也气得举起拐杖做势要打。

    季行云急得劝道:“别这样你这不是在欺负老人家吗?看在他的年纪上,你也让一让、忍一忍”

    “让什么让!尊敬是需针对值得尊敬的人,年纪大跟值不值得尊敬一点关也没有!”

    “老什么老!年轻的小鬼头就只会闯祸跟乱吠!我可不怕你们这些有力气没大脑的小家伙!”

    季行云说了一句却换得一老一小异口同心的责骂,真让他感到里外不是人。

    一老一少吵了好一会。季行云只能尽力的灭火,却只惹得一身腥。这个经历也让他明白,原来劝架是多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同时也感到奇怪,怎么会变成劝架的人?雷家的人是都跑到那去了?

    原本一直拉著雷霏的季行云突然放手,害她一时站不任脚,差点跌倒。

    本来以为会被杨伯趁机嘲笑,岂知那位老先生却闭了嘴,回到门前。

    “杨伯,您怎么跟人吵起来了?”原来是雷苹领著一个人回来了。

    “小姐,都是这个雷严没教养的小丫头硬要见大人。”杨老先生马上告了雷霏一状。

    “雷霏?你怎么来了?还带著这位季队长?”对于雷霏的来访雷苹感到相当意外。

    见到雷苹,雷霏马上高兴地把她拉到一边,问道:“老太爷要招待的客人就是他?”

    跟著雷苹过来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正值青年,一身中性的打扮让人雌雄莫辩。不过他到是五官端正,站得直挺,一双慧眼带著灵光。半棕色的长发及肩,简单地束起,显得特别潇洒。修长和宜的身裁,浑身充满活力。

    如果来的人是位老先生,那雷霏心中就不会有任何疑虑。太爷雷理的老朋友来访,会拒绝其他访客那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这个人也不过是与雷霏差不了几岁的小伙子,那来这么大的架子。

    “是啊。爷~在傍晚接到他的拜帖,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好久都没看他那样了。”雷苹回答。

    能让雷理如此重视,这会是什么人?

    “那位季队长没问题吧?”雷苹突然悄声的问了雷霏。

    雷霏转头一看,马上跑到季行云身旁,狠狠地敲了他一下,同时传音骂道:“看什么看!不过是个帅气的男孩,有什好看的!”

    被雷霏一敲,季行云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只是那个人好像虽然打扮,与外表与她不大一样,却有著相当类似的神韵。他与她会有关系吗?一想到她,望着他,就让季行云失神而失礼。

    雷苹带来的青年,见季行云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也不生气,还出声问道:“这位先生。你以前见过我吗?”

    “没有、没有,只是没什么”季行云脸一红,就说不下去了。

    雷霏却不怕生的问:“你与太爷认识吗?还有你的声音好好听”

    那人绽出一道微笑。如神工鬼斧雕琢出的俊美面容,配生一道微笑,有如破晓的第一道阳光,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

    “雷理伯父以前也许见过我。不过这还是在下第一次来会晤伯父。”

    这么一说,季行云与雷霏也就更迷惑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咳!雷苹,还有东方少爷。大人正等著呢。”杨老先生出声提醒。然后就打开房门。

    雷苹与那位青年向杨老先生点个头,说声抱歉也就走入院入。季行云却也觉得那位青人大不寻常,便无意识地跟在后面,雷霏见状,也紧随著雷霏,准备偷渡进入。

    杨老当然不会放行,随手一掌就拍向季行云。季行云虽然有点失神,反应依然快如闪电,脸上受到掌劲袭来,飞快地向后翻身,避过那扎实的一掌。

    这个小小的冲突自然引起雷霏与那青人的注意。季行云翻身的空时,头发飞扬露出了耳际。那青年看着季行云耳边闪光的饰品脸上浮出了诧异的神情。

    “你们这两个兔仔子,真的学不乖!不是告诉你们大人要招待客人吗!”杨老气呼呼的骂著,然后转向那青人,带著歉意说道:“家里的小辈真不像话。让您看笑话了。”

    “无妨。即然他们想见伯父,不如就一起唔见伯父。”那青人笑道。

    “这”杨老为难的看着雷苹。

    雷苹耸耸肩,轻松的回答:“无所谓啦~反正客人都这么说了。”

    “是。”杨老不情愿的回答了。

    终于能走入院内,雷霏还故意做了个鬼脸,把杨老气得牙养养的。

    雷苹带来的这位年青人对雷理一定有特别的义意。没等人穿过花园,雷家的太老爷就已经等不及,亲身出来迎接。雷霏对雷苹送出极度吃惊的眼神,雷苹也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不过是外地来的年青人,怎么会有这等身份让雷理出来亲身迎接。

    走入房内,一股香清的气味涌入脑门。这可是最高级的延年香,是几年前雷严花了重金,透过层层的管道与卖了许多交情,才买了几克来孝敬老人家。现在太老爷竟然拿来招待这位客人。

    “坐、坐、坐,喔,你们也坐。”雷理热情而兴奋的招待客人。雷霏也季行云好像成了毫不重要附属品。

    “苹儿,帮我把雪清茶拿出来。还有,要你准备的点心也一并端出来。”

    “真像”雷理无意识地发出感叹。众人都席地坐在一只上好黑木桌前,雷理亲自为客人倒了杯茶。雷霏与季行云也顺道接受老人家的款待。

    “上次看到你,还是强保中的小不点。想不到一下子你以经是这付英气昴昴的样子了。”雷理开怀的说:“年纪大了,总是较懒得出门。你到是自己来了。”

    “母亲吩咐我经过南郡一定要来探望伯父。”客人微笑地回答。

    雷霏突然想起在门口时杨伯曾叫他东方少爷。而太爷雷理少年时是在安郡完成学业,传说雷理在安郡曾有过一段恋情东方家正好是安郡的第一大家,难到这个青人是太爷在安郡留下种子!会是太爷在安郡情人的孙子吗?

    雷霏越想,心中越是起疑。

    “喔~她还好吧?”

    问起以往的情人了!雷霏竖起耳朵,这可是天大的新闻。

    “嘿,要是以此要胁,想要老太爷不帮大哥一把,都很困难。”雷霏心中盘算著坏主意。

    “托世伯的福,母亲的身体尚称安好。”

    “世伯?母亲?怎么会是这样的称呼?难到这个青年是太爷的私生子!不可能吧!他才几岁而已。”雷霏越想越是不对。

    “去、去、去,我才没有多馀的福气可以分给那个女暴君。我看东方秀绫那个恶婆娘在这世上唯一的贡献就是生了你这个好孩子。”

    雷理当面批抨客人的母亲是件相当无礼的事。不过那位青人似乎早就知道雷理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低头微笑。

    雷霏听到这个对话,更感吃惊。原来这个青年竟然是东方家族最杰出的女性、东方秀绫的孩子。那就不大可能是太爷的私生子。不过这么一来,雷霏可就更好奇了。说到安郡的东方秀绫,可是一位不输给雷理的传奇女性。在铁山郡求学时,近代人物评析的教师对东方家的这位女性,几乎是盲目性的推崇。却也更惋惜她晚节不保,竟然在邻近退休的际,在单身的状况下、以九十一岁的年纪下成为超高龄产妇。雷霏想到这,又忍不位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客人。原来他就是当时造成安郡政坛震惊的孩子。不过听太爷雷理的语气,虽然与东方秀绫女士处得不好,可是对她未婚生子之事却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推崇这是她“唯一的贡献。”这又是怎么回事。

    “对了,那些老同学们都还好吧?”雷理关心的问。

    “离伯伯还很建壮呢。他也要晚辈代他向您问好。”

    “喔~那个闷烧火炉,亏他还真有心。那其他人呢?”雷理开怀地笑着。

    青人闭起嘴,摇摇头。

    “唉~也对能活上百馀年,也很不简单。我也太过奢望了。这几年老收到白帖,不知道换什么时候,换我要送出白帖。”

    “世伯,别这么说。您还建壮的很。”

    “爷~您别说不吉利的话!”雷苹也紧张的说著。

    “哈~不要在意。活到这把岁数也够本了。只是到了这把年纪,睡一觉就不会再醒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爷!”

    “好、好,不说这个了。”看到曾孙女生气了,雷理才改变话题,问道:“对了,那个女暴君把你取什么名字?”

    “回世伯的话,东方寻彩。”

    “东方寻彩吗?”雷理沈吟了一下,道:“她也对他念念不忘。不对,不对,怎能叫东方寻彩。你可是苍云彩的孩子,应该叫苍寻彩才对!怎么可以冠上那个恶婆娘的姓。”

    东方寻彩抿著嘴,笑了一下。

    “怎么,不对吗?”

    “不,不是。只是世伯您的反应跟离伯伯的反应差不多。而且还跟母亲预期的一模一样。”

    雷理鼓起腮邦子,不服气的说:“谁会跟她预期的一样。哼、哼,那个女暴君一定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那里,母亲偶尔也会夸赞世伯。”

    “没错,只是偶尔。多数的时候一定都没好话。”雷理没好气的说著。

    东方寻彩不再辩解,又轻轻地徵笑了一下。想来雷理说的还真是事实。

    听到这一老一小提到苍云彩这个名字,雷霏与季行云有著截然不同的反应。

    在雷霏读过的近代史与现在史中,并没出现苍云彩这个名字。如果真是与雷理、东方秀绫、离我炎这等深深影响现今法天的人物有如此深厚交情的人物,想必也是一位举世闻名的大人物。可是怎么会是个不见经传的人物。

    苍云彩、这个名字在季行云心中憾了一下,原来是他是苍云彩的孩了。那个苍云彩与深绿海的苍家有关系吗?季行云心中又浮现她的倩影。

    “唉~说到你父亲也真是的。老说要成为天下第一等的男子汉,却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下一堆关心他的朋友,消失不见。这算什么男子汉。最后出现,却也不来跟我告别一声。哼、见只会见色轻友,明明就已经是下堂妻了,还跑去找她。”雷理的语气似乎有点像是争输糖果的小孩,怨怼的说:“东方秀绫真行,七老八老了,还真有“性”致。云彩真可怜,跑去跟朋友告别,却被前妻霸王硬上弓。跟一个乾扁扁的女人真是可怜,他一定留下恶梦般的回忆。”

    “喂!爷~”

    雷理赤裸裸的说法当场让几位未经人事的男寒孩涨红了脸。由其是当时“**”的产物-东方寻彩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啊、哈,老人家口无遮拦,听过就算了,别介意。不过女暴君在怀你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就连我也差点没赶到安郡,责骂她的不贞。”

    “是的,那一段日子母亲她真的很辛苦。不过我一生出来,误会就化开了。虽然还饱受安郡广大民众的批评,不过却得到许多叔叔、伯伯的支持。”

    “那到也是虽然大伙不一定欣赏那个恶婆娘。不过看在云彩的面子上,也不能不帮她一把。不过也真奇怪,以她个性怎么会放任云彩离开?还自动与云彩离婚?啧、想到就有气,天底下好女人这么多,云彩怎么偏偏会被那女暴君给骗走!哼,我真不知道女暴君有什么好的!离婚当夜,云彩还跑来跟我喝了一夜,说什么非常对不起她。可恶,就知道会对不起女人,第二天就跑到绿海再无音讯!真不够朋友。”

    东方寻彩故意说道:“是啊,母亲确是没多少优点。”

    雷理叫道:“哼、哼,没错。不但行事强势,不顾众人的反对呃、虽然她往往都是对的。不过,老强迫别人干不喜欢的事结果总让人、呃,对她心存感激可是,她老能洞悉别人的心事,这点就真的太过分,绝对不能愿谅!反正那个蛮横的女暴君真的没什么优点啦。也难得能把你教养的这么好看在这一点,就记她一个优点好了。”

    东方寻彩笑道:“是啊,母亲就只有个优点。”

    “不过,她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女暴君与她的脾气洽成反比的品味,一向喜欢可爱的东西。怎么让唯一的女儿打扮成这样?虽然很有云彩的风格,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被她装扮得像个小公主呢!”

    雷苹、雷非、季行云三个人互相看了一下,心中同时得到解答。季行云心想,如果东方寻彩再经打扮,穿上白丝的锦服,一定更有她的味道。而雷苹与雷霏都暗叫可惜,要真她是个男孩该有多好。

    “也许母亲是由我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不过,以中性的打扮,在外旅行不是较为方便。”

    “也对。这样也好。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又见到年轻的云彩了。”

    老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母亲的不是,雷理终于觉得有点不好思意,便转移话题。

    “你来这一趟可不是专程来探望我这个老家伙吧?”雷理突然感叹的说:“南郡,正好紧临绿海。你是在追寻云彩的脚步吗?”

    “也不算是在追寻父亲的脚步。只是母亲一直希望知道父亲最后的行踪。我只是希望能在绿海找到父亲的足迹,以慰母亲的思念之苦。”

    “绿海吗?这可不容易。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到很想跟你走一趟。可是,现在的我还死皮赖脸的陪你到绿海,可只会成为年轻人的负担”雷理有点伤感的说。

    “世伯有这心意,小侄就感激不尽了。”

    “这可不行。我也很希望能探听到云彩的消息。要你一个人跑到绿海实在太过危险。以我个人的经验,能活著回来实在是个奇迹”雷理担心的说到一半,目光突然飘到季行云身上,像是发现了宝藏,指著季行云兴奋的说:“对了,就让这个小伙子帮你一把!别看他一付稚嫩的样子。可也是南城武议团的小队长。这个季行云,更有过深入绿海的经验。嗯、这还不够保险,就让我以督议长的身份,请求武议团协助。就派五、六个武议士陪你进入绿海好了!”

    东方寻彩委婉的说道:“感谢世伯的好意。只是这点私事,怎敢麻烦武议团。”

    季行云接口道:“不麻烦”

    季行云想说:其实我也很想到绿海走一趟,雷理却抢在他前面说道:“你一个人跑到绿海多危险。有武议士一同照应,我才放心。”

    “感谢季队长与世伯的好意。只是这件事还由我单独进行来得方便。不过,我到有事想请教季队长。”

    “请教我?”

    “是的,虽然后冒昧。但是我还是得问你,你那只耳饰是打那来的。”

    季行云脸色大变,她真的与她有关系!

    耳饰?耳饰!怎么一向打扮保守,的季行云也会去带耳饰。原来季行云也有这么新潮的一面,雷霏对他另眼相看了。不过,这位远自安郡的客人特别问起这个问题,季行云的那只饰自然大有来头。雷理、雷霏、雷苹与东方寻彩四对眼睛,很自然地紧盯著季行云,等待他的回答。

    第七章再忆佳人

    忆起了苍眠月。三次短短的接触留下久不可遗忘,无法抹灭的思念。绿海的救助之恩南城的巧遇之夜炎郡的回应之吻

    季行云无意地轻抚耳垂的小饰,脸上流出淡淡的思念与盼望

    季行云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说与否。不知巧饰的动作,映入雷理这位老来成精的雷家太爷眼内。

    “季小队长~如果那耳饰牵涉到你人私事,那我等也不会要你明言。”雷理的第一句话似乎相当能够体量季行云的立场,只是接著又说:“说起来,我与苍云彩结为异姓兄弟,他的后辈也算是我的后辈。你那只耳饰与云彩珍藏的一对耳饰一模一样。那可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其中一只也是他交给东方秀绫的定情之物。如果你的耳饰真是那对耳饰之一,这可就不能算你个人的私事。”

    雷理很宽容的逼供,让季行云更不知该不该把自已与苍眠月相遇的事情出说来。

    到是东方寻彩为他解危。她翻开两并正好盖住耳朵的秀发,耳上露出一对耳饰,又把头发向后拨去,与后方的那束头辐在一起。那对耳饰虽然在材质上与季行云那只相当接近,风格也类似。不过绝对不是同一组耳饰。她的举动让雷理的话,很明显的变成胡诌的谎言。

    “真是的,你怎跟云彩一样我本来还想,给这小子一点压力,就可以让他把话都供出来。”雷理小声的念了一下。

    “世伯对不起。就因事关家父,我更不愿强迫他人。”东方寻彩诚挚的说道:“这种耳饰相当特殊。而且还会认主。如果是强夺骗取得来,就会让它失去原有的光芒,变得黯淡无光。仔细看。”

    东方寻彩偏过头,同时把真气由手指注入耳饰中。耳饰随即起了小小的变化。虽然外观上并没有任何改变,可是却让人觉得它变得更加耀眼。周绕著它的空气也彷佛起了变化,似乎有种气流围绕著它旋转。

    季行云的感觉却是更加鲜明。他发现蕴藏这附近的天地灵气竟然与那对耳饰起了共鸣,缓缓地流向东方寻彩靠近。而以那对耳饰为媒介,更让她吸纳这天地间的灵气。

    季行云从来就不只道这耳饰还有这功能。他也依样画葫芦地运起真气走向耳边,注入那只耳饰。却见真气源源注入,小小的耳饰竟如无限宽的大海,季行云的真气就像河水流入大海,不使海水上升半寸,而耳饰也不见一丝一毫的任何改变。

    原本失望以为无用之际,那只耳饰却也悄悄地起了做用,季行云的真气透过耳饰化为千丝万缕,流入大气之中、容入天地之间。这又是怎么回事?那流出的真气虽然出自于己,却又非同于己。略有感应,却又全无联系。心感疑惑之时,真气却又由那耳饰缓缓流回,虽然与自己注入的真气不成比例,却是一点一滴源源不绝。

    原来这耳饰不只是个耳饰她所给的这个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

    也许这耳饰原本就在不知不觉中流转著真气与天地间的灵气,只是一直浑然未知。这也许就是夜俱人认定这是“真知大人”赠与的真物的辩别方法。

    “哦~真是神奇”雷理饶富兴趣地说道:“活得久果然有价值。世上就是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我才舍不得离开。”

    在雷理发出感叹的同时,雷苹与雷霏却是一头雾水,完全看不出季行云与东方寻彩的耳饰有何神奇与相同之处。

    “喂!小云,你还不说那只耳饰打那来的!”雷霏觉得那耳饰虽然精巧可爱,却也只是个平凡的耳饰。重要的应该是它背后的故事。

    东方寻彩磊落大方的态度,顺利地赢得季行云的好感。如果不正心中早被另一个女孩给填满,也许会因而对她倾心。不过此时的季行云只是在她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这只耳饰与东方寻彩的那对耳饰出于同源的事实,在季行云的动作下已经被证明。要是再多加隐暪,也实在对不起殷切寻父的东方寻彩。不过,如果那位苍云彩就是在炎郡中苍眠月与空还生提到的那个人,就是深入绿海恐怕也寻不著他的?迹。

    季行云充满感情的说起当时在绿海与苍眠月相遇之事。当然也自动的省略一些小地方,例如不小心就把人压在地上的糗事,还有她具有能指使影狼的权柄。同时也把赠送耳饰的时间、地点改在绿海。

    从来不曾刻意说谎的季行云,在这一次的说明中说出了生平的第一个谎言。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事实加以调整。同也在内心深似乎也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要传播有关天人的事情。

    虽然季行云没有把事实说尽,但七分的真实、二分的隐暪与一分的谎言,也让季行云描述显得天衣无缝。

    “这只耳饰就是苍眠月小姐所赠。”最后季行云说道:“依她所述,苍家在绿海是有一处家园。大约位于南城向东五百里处的北方。”

    季行云说完,雷理与东方寻彩都陷入沈思之中。耳边可闻,煮水的材火发出批哩啪啦的燃火声。伴著清幽的延年香,季行云、雷理、东方寻彩,各自陷入属于自己的思绪之中。

    首先打破这分流寂的是雷霏。只见她带著悠悠向往的神的情,出神的喃喃道:“多么漫浪的相遇一位美丽动人的公主,在无意间救了一位落魄的武士然后两人一见钟情却又因立场的不同而分开别离,永无再见之日,唯有一只耳戒伴随永远的思念”

    季行云首先被雷霏的自言自语的吵醒,同时也觉得她也未免太会加油添醋。谁是落魄的武士?也许是对苍眠月一见钟情是事实,可是那有什么永无再见之日。真是过份,竟然这样当着当事的面咀咒这段感情!

    “季队长,您的消息终于让寻彩长年的追寻有了一道署光。寻彩感激不尽。”东方寻彩语气虽然平淡,却不失真挚。而这平淡的言语中,又蕴藏坚定的力量,让人感到她正努力平抚心中的激动。

    “唉原来在那”雷理也感伤的说:“我几次溜入绿海,都没找过一带”

    当雷理沈入往日情怀、季行云心绪情人、东方寻彩为父亲的消息而心中澎湃不已,连雷霏也为季行云的故事深深感动的同时,雷苹把他们的心思又拉回现实。

    “东方少爷”雷苹虽然已经知道东方寻彩是个女性,不过似乎没把算改口“你该不会想要一个人跑到绿海寻找父亲的踪迹?”

    “当然,此行是必然之事。”东方寻彩平静而坚定的回答。

    听到这句话,雷理马上醒过来,阻道:“这可不成!你当绿海是什么地方!不成、不成,这跟送死没两样。我怎能让云彩的女儿亲身犯险!”

    季行云也道:“那个地方的恶狼真的相当危险。你可要三思!”

    “感谢世伯,与季队长的关心。只是这一趟,为了母亲与我自己。是非走不可。”

    东方寻彩的语气是如此坚定,带著绝对的意志,绝无转圜之地。

    雷理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反正我也不可能把你绑著。只是你也用不着急于一时,就暂时待著雷家做客,让我这个老头子好好招待你,便道帮你准备一点进入绿海必备的行李。同时也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内多了解一下绿海。等准备充分了再行也是不迟。”

    东方寻彩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她心中激盪澎湃的情怀,好像也随著这个深呼吸而平静下来。

    “谢谢世伯的好意。”

    雷理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然后转向季行云与雷霏两,问道:“你们两位小朋友。特别来找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子,应该不只是来这边喝茶聊天,当陪客的吧?”

    终于问到两人此行的来意。以雷理现在心情,也许正是打动他,让他出面帮忙的好时机。

    “我们是为了雷震的事。希望雷理大人能出面帮忙。”季行云直接了当的说明来意。

    雷理回答:“雷震?他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要我这个退休多年的老人出手帮忙?家里人手这么多,以他前将、参军的身份,随便找也有人。那用得著老骨头出面。”

    雷霏撒娇道:“太爷~求求你帮帮忙嘛~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

    “呵~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想到老爷子的好吗?”雷理似乎还没有答应的倾象。

    季行云语带焦虑的说:“晚辈恳求您,希望大人能高抬贵手。雷大哥的情况真的很危险。希望大人能救他一命。”

    “好像挻严重的样子。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再让我考虑考虑。如果太麻烦,就别说了。”雷理道。

    雷霏抢道:“一点都不麻烦,事情是发生在昨夜。原本大哥还高高兴兴参加惜春之夜的晚会,事情本来都很圆满的”

    讲没两句话,雷理就皱起眉头。

    雷苹见状马上传来给季行云,道:“说重点!”

    “雷大哥被陷入岳!被控杀人、审案在即!”季行云插口抢道。

    本来想较婉转的帮雷震说点好话,要灌输雷震无罪的观念给太爷的雷霏,却让季行云两句话破坏计画。气得她瞪了季行云一眼。

    “哦~这到有趣了不过,这种事与我何关?”雷理满是皱纹的脸孔正好掩盖他心中的法想。

    雷霏在心中暗骂,那里有有趣了!

    季行云无奈的说:“原本事是不该拿这等事来叨扰大人。只是,雷家已在昨日连夜招开家族会议,决定不出手援助。而我等一天忙碌,虽知此案疑点众多,却又无处施力。审案之期就在五日之内,实在无法在期限之内觅得真像。因此希望大人能出面说项,让审案判决之日能做延后。我等方能寻得真凶。”

    雷理道:“照你这么说,我也不该出手才对。虽然家族会议的议决对老头子没有约束力。可是我还是雷家的人。而且最重要是,你如何能确定雷震无罪。”

    “太爷大哥当然是被陷害。”雷霏急道。

    “这”季行云一时语塞,停了两秒后,又义无反顾的回答:“我。相。信。他。”

    雷理双目,散发出严厉的目光,射向季行云,道:“必非你信相他,就代表他真的值得你相信。就当他真的值得你相信,但人往往也有身不由己之时。若你为雷震奔走,让他无罪开释,最后却发现他实是真凶。又如何对得起受害者?”

    季行云迎上雷理双目,不徐不缓的再次回答:“我。相。信。他。”

    雷理收敛严色,转向雷苹,道:“真是有理说不清的小伙子。苹儿,帮爷~把茶点拿出来。顺道也换一下茶叶。”

    “爷~就帮帮季队长,你就接受帮季队长的请求。又不一定是为了雷震叔,要雷家的人无原无顾被陷入罪,岂不冤枉。而您这位前司判竟然眼睁睁见家人无罪判刑,不也颜面尽失。”雷苹也帮忙求情。

    “喂、小苹儿,你这是什么话。”雷理念了一声,又道:“寻彩,真是抱歉。让你看到这种难看的场面。”

    “世伯,小侄也请求您,出手襄助。”

    “喂~这又关你什么事了!”雷理好没气的说著。

    “季队长揭露心中珍藏的私秘,才让我获得寻找父亲足迹的保贵线索。这等恩情,不知如何回报。现在他有困难,我自然要尽一己之能全力以赴。”东方寻彩回答的理所当然的样子。

    雷理摇摇头,埋怨道:“怎么跟你父亲一个样子,老给我找麻烦。”

    “不成,不成。要我出面帮雷震说项,让审案延长。就算我曾任司判也不该这么做,而且这也不关督议长职权”

    “爷~”“世伯”“太爷”“雷理大人”四声音,众合了撒娇、说情与恳求。

    雷理脸色未变道:“别说了,我是不会动口阻碍审案程序要,就直接想办法让雷震那小伙子在五天后无罪开释。”

    雷理的决定差点没让雷霏高兴地跳起来欢呼起舞。季行云也是心存感激,道谢之词绵绵不断,好像已经确定雷震将会无罪释放似的。

    雷理这时冷静的说:“先别高兴。就算老头子出面也不见有用。司判公正无私的立场,可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雷震要真罪证充足,谁出来说话都一样。”

    “耶!那太爷您”雷霏本想说,那太爷您出面不也白搭,害我白白高兴。可是想到这样说实在太过失礼,才改口道:“有什么办法吗?”

    “还不知道。”雷理乾脆的回答。

    “太爷”雷霏这又转喜回悲,哭丧著脸看着雷理。

    东方寻彩安慰道:“别急。世伯是说还~不知道。可不代表真的没办法。”

    雷理点点,以佳许的目光看着东方寻彩,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不先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明白。我怎么知道该由何著手。”

    “什么麻!太爷真是”本来要损人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不过雷霏及时意识到,现在还有求于雷理,再加上对方可是雷家的太爷无礼不得,才改在心中把雷理重重的损了一顿。

    雷霏偷骂人归偷骂人,还是与季行云把所知的情况与线索详尽的摊出。

    花了不少工夫,季行云两人才把所知的状况道尽。雷理听完,脸色深沈不发一语。季行云与雷霏两人也跟著觉得心情沈重,好像事情真的非常不乐欢。

    过了良久,雷理才道:“我的小苹儿,刚才你也有帮雷震求情。那你也是站在他那一边,所以这事你也得插一脚。”

    “没问题,都听爷~的。”雷苹笑嘻嘻地回答。

    雷理点点头,问道:“你们找谁当雷震的辩士?”

    “这”雷霏急中有乱,压根忘了这件事,难为情的回答:“还没决正人选耶。”

    “那就不用找了。”雷理道:“苹儿,是你说要帮忙的。明天早上就去判司参加辩士的资格检定。取得辩士的资格。”

    “爷~别开玩笑了,这那来得及!现在才去考,至少也得等个上把月才能拿到职照。”

    “嘿、你之前不是想考吗?放心,一般的情况当然是来不及。不过,只要我跟司判说一声。你考得过,下午就可以拿到辩士的资格证明。五天后的审案,就由你来当雷震的辩士。”

    “这”雷苹脸上到没有出现为难的样子,不过却眯著眼看着雷理,然后用质疑的口气问道:“爷~您该不会想要趁机把苹儿支开,好解除酒禁吧?”

    “咳、咳!”雷理急道:“喂~我的好苹儿,爷就这么没信用吗?请你帮忙是因为雷震大概也没办法请到优秀的辩士,帮他辩护。雷家现在又表明不插手,你以为雷霏就有钱请得起有份量又有能力的辩士。让你当辩士能与他们密切合作,好在判官面前证明雷震的清白。”

    “好吧。不过,爷~可不能趁机胡来。”雷霏警告著。

    这一老一少的对话,把沈重的气氛冲淡不少,不过也让雷霏与季行云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雷理。

    “咳~”雷理咳了一下,重新用严肃的语气说道:“雷霏,明天起你就不要干涉案件的侦察。”

    雷霏马上不满的叫道:“不行,这么可以!大哥的事我怎么可能退出”

    “哈~别激动,我又没叫你退出。不去察案,也有其他重要的事该做。”

    “还会有什么更要的事!”雷霏嘟起嘴吧,神情甚是不满。

    “我要你自明天起,开始向家中各个重要的长辈进行游说。向他们请求援手。”

    雷霏依然嘟著嘴,心生不满的说:“这未免太没意义了。家族会议的决定,是没人会去违反。更何况太爷您已经答应要帮忙,还要其他人干麻!”

    “没错,家族会议的决定就该遵守。就连你也一样。而我,也是在帮季队长。可没说要帮你或雷震的忙。要让人误以我站在雷震这一边也会很麻烦,你明白吗?”

    “好吧就听太爷的”雷霏委靡不振的回答。

    “季行云。”“是。”“明天下午起,就请你护著苹儿追寻线索。有新的消息就交苹儿汇整。”

    “要让雷震脱罪其实也不难。第一要证实黄家兄弟的致命伤,不是雷震所为。第二要能说明雷震当时怎么洽巧出现在案发现场。至于动机什么的,只要有心随便生个几百条都有。”

    季行云为难的说:“这恐怕不容易。飞拳那位唯一的目击者必定会一口咬定是雷大哥出手伤人。至于第二点也很难找到合理的说辞。”

    雷理神秘的笑道:“我已经帮雷震找到最合理的理由,让他出现在那。”

    “至于第一点,是比较麻烦。如果那个叫飞拳的佣兵撒谎,硬说是雷震出手反到好办。要戳破他的谎言还不简单。就怕他说,当他来到现场人已经被杀死。而合理推断是雷震伤人,那才难办。”

    “怎么会呢?”

    “算了,还是最较坏的打算。我们要让判官相信,那伤不见是雷震所为。甚至不一是雷家之人所为”雷理沈吟了一下,为难的说:“要是云彩也就好了。要他也在,当场施展个与震电类似的功夫,马上就能证明,雷电不是雷家的专利。”

    “那,让我来!虽然威力弱了点,要做出类似的效果我也办得到。”季行云马上自我推荐。

    雷理惊奇的道:“你也行?这到好。不过光你一个也不太够,而且你又是武议团的小队长、雷震的好朋友说服力不太够。”

    “那让我也帮忙一下。”东方寻彩道:“对雷电的使用我虽然不熟悉。但距离审案不还有几天,这几天让我多加练习应该也行。”

    “你也会?也对,东方秀绫可又做对了一件事。没让你使用法印,而学云彩的功夫。哈、这下又多了几分胜算。”

    踏入南城南郊,季行云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城市的了解竟然如此贫乏。原来南城还有这个面貌!

    不同于内城的井然有序,不同于外城市街的繁华。这个地方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隐隐带著某种秩序。一样是热闹非凡、交易热络,但这个地方却也随处可见贫穷与脏乱。一样是喧哗吵杂,却夹著叫骂与哭喊。路边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贫困游民缩在街角,可以发现充满酒臭的水手躺在路旁。

    也许相对于南城的洁净与高雅,这个地方好像将南城排除的混乱、肮脏与贫穷全部收收。

    跟在雷苹与东方寻彩身后,季行云还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他得非常小心。短短的几步路,他已经阻止过三位陌生人企图摸走他口袋中中荷包的行为。有两次他差点被强拉到不知进行什么交易的小房间。还有一次,他差点被一个胡言乱言的醉鬼缠上。

    走在路上,他得避开向他推奇奇怪怪商品的男男女女。只要一开口应话,就没完没。虽然他得想留在街上,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有趣”的地方。可惜,他没有空。

    由于雷苹光是全盘研究案情、研究雷震的交友状况悉控方的背景就花了两天。再加上半天的辩士资格检定。再过不到四十小时,雷震的案件就要开庭审判。

    现在她才要实际寻找关键线索-目击证人、飞拳的下落。

    为此白任还心生不满,同时还赌气要与雷苹分头寻找,比赛看谁先抓到人。

    本来季行云是想要随著白任找人,可是又想到督议长的交待。他可是把雷苹的安全交给了季行云。季行云只好跟著雷苹,以便保护她的安全。不过由实际状况来看,却不知道是谁在保护谁。抓到扒手,差点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是雷苹三言两打发扒手。被小贩搭上,是雷苹简单几句把小贩赶跑。被醉鬼缠上,是雷苹直给把人敲昏,丢到路旁。

    季行云实在很想问,她怎么会对这个地方如此熟悉。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季行云无法明白。为什么只有他会卷上那些麻烦?要说第一次来到这里,东方寻彩也应该是第一次。为什么那些人就只会找上自己?事后他向雷苹问了这个问题,答案却令他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雷苹直接老实回答的答案是-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好骗啊。

    雷苹老马识途的走一家名为酒渣的酒吧。

    吵杂的乐声,冲耳而来。

    待在这个地方让季行云觉得有点不习。不是因为它吵,也不是因为它乱。而是它充斥著一种糜烂腐朽的气息。

    比方侍著前来点菜时,季行云的目光就不知道该摆那?虽然张叔的常客来的女待穿著也很凉快,可是那是一个很健康的凉快。这边的女待却似是故意突显女性的身裁,特别强调重点部位。眼睛还不时对季行云与打扮中性的东方寻彩放电

    这也让季行云佩服起这位来自安郡的女性。为什么她总能表现的相当稳重,又不失亲切。只是她双眼又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丝的寂陌。而这个寂陌的眼神也是季行云最在意的地方。因为她与她的神似,并不在于血缘上带来相似的外貌,而是这个略带寂陌的神情。

    没一会,待者依雷苹的要求送来两瓶烈酒与三碟小菜。

    雷苹一言不发,就脱下外套,露出略为暴露的穿著。拿起酒,就往身上洒了几滴,灌了几口,又吐出来。紧接著拿出粉笔,在脸上画了几下。

    两三下的工夫,雷苹的样子就变得非常成熟,而且与这地方的气氛相当契合!

    季行云吃惊之馀,雷苹就道:“在这待著,等我消息。”说完就往吧台走去。

    酒吧虽然吵,季行云定下心来,要关心雷苹的安全与谈话还难不倒他。

    走到吧台前面,雷苹就先丢出一杯金印,再道:“来一杯龙舌兰。”

    这句话让季行云又吃了一惊,因为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像雷苹的声音,原本的稚气与天真被充满精明干练的娇媚所取代。

    端上一杯酒,酒保又问:“还要什么服务吗?”

    雷苹咬牙切齿彷佛与飞拳有深仇大恨的说:“我要飞拳。”

    酒保眯起眼睛,语气不明的说:“哦~本店没这种东西。”

    “那真可惜。”雷苹说话的同时,手上又玩弄著一枚币值五金印的钱币。

    “不过小的可以为美丽的小姐调货。只是飞拳这东西伤身,我也不能不明不白的交给你。”

    雷苹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随口就道:“哼、哼,你也管太多了。总之我要那个混蛋,不然一些拳渣也可以。”

    “哦~这可有趣了”酒吧似乎认为雷苹能提供一些小道消息,就与雷苹两人套起话来

    季行云听了一会都不得其意,不过却也明白雷苹很能应付这种场面,也就把精神收回不再关心她的谈话,只注意四周避免会有突来的危险。

    原本也是注意著雷苹的东方寻彩,似乎也认为没有必要续继注意雷苹与酒保间的黑话。便开启话闸子,说道。

    “真羡慕雷震有像你这样的一群朋友。”

    “也没什么。朋友间本来就该互相帮助。你不也有许多关心你的朋友吗?”季行云道。

    东方寻彩有点无奈的说:“应该说是一群关心我的长辈。不过数量已经越来越少了。”

    季行云意外地看着东方寻彩。像她样外形讨好,行事稳重待人亲切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没什么同年龄的朋友?

    东方寻彩似乎抓到季行云心中的疑问,主动说明:“其实我的出生,一直被引为东方家的耻辱。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是很难被一个注重声誉的家族所接纳。当她的母亲是家族的重要人物时,这个问题似乎也变得更加严重。更糟的是,除了父亲的朋友外,几乎整个安郡都对我采取敌视的能度。”

    “现在也是?”

    “好像更严重了。”东方寻彩语带苦涩的说:“在安郡,想与我交朋友可要有被逐出家门的觉悟。”

    “这”季行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父亲,至少他为我留下三件东西。”

    季行云好奇的问:“是什么?”

    “一个是他的内功心法,这让我得到自保的能力。一个是这对耳饰。最后也是最有价值的一项,是他为我准备了一群关照我的长辈。”

    季行云突然问道:“你会生父亲的气吗?”

    东方寻彩斩钉截铁的回答:“当然不会。父亲的离开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且我希望有一天能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即使他已经消失三十年,留下来的人还是对他留有极为浓厚的情感。从母亲以及众多的长辈,可以让我深深感受到父亲的为人。因此我才更想追寻父亲的足迹。希望,总有一天我也能成像他那样的人。”

    “我相信你可以的!”季行云这在才明白,东方寻彩的稳重与寂陌的来源。老跟一堆老人家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把那份沈稳给吸收了。但是长辈给予再多的关怀,也无法弥补同侪的友谊。在整个环几乎是敌视她的情况下,耳边随时可于听见閒言閒语的她,还能拥有这等乐关进取的胸襟,不会有怨世嫉俗的心态实属不易。只是被排挤的这份孤寂却是无法排除,即使有著父亲的朋友的关怀,但一群老头子能做的事还是有限。

    “好!我决定了。”季行云又道。

    “什么?”

    “我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季行云宣布。

    “耶?”东方寻彩的表情在瞬间改变了。

    “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不过我相信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们现在不是一起为了救人而努力。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问题尽管来找我。”季行云道。

    “谢谢你”“别谢我。我要是有问题,也会去麻烦你!就怕到时候会让你受不了。”季行云道。

    “不会的随时欢迎”

    东方寻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季行云说这些话。不过,她知道,她没看错人。这一次她可以安心与他来往,不用担心会有外力的阻挠,不用担心会给他带来麻烦。

    也许她本身也不知道,离开安郡寻找父亲的过往,并不只是为了安慰母亲、为了追寻父亲。在内心,她还深深地期望,离开安郡那个不友善的地方也许就能得到一个朋友。

    “可以走了!你们怎么回事,两张贼兮兮的笑脸。”雷苹打听完消息,回到圆桌,看到季行云与东方寻彩的笑脸,嗔道:“讨厌,你们一定在笑我对不对!”

    “没这回事,你表现得很好喔。”东方寻彩道。

    “没错、没错。”季行云也全力附和。

    “真的吗?”

    “真的。”东方寻彩肯定的说。

    “嘻~”雷苹这才觉得是受到夸讲转怒为笑,道:“走吧~到下一站,美人鱼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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