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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人?”碧落不客气地泼了她一盆冷水“若是没有那只花妖,只怕在我回来前,你早提前去见了阎王。

    “怎么说?”她讶异地回过头来,对被蒙在鼓里的事一概不知。

    碧落早就看穿那两人在私底下正在进行的暗事“申屠令是冲着你来的,而叶行远,立场则是刚好与他相反,他是来保护你的。”

    “为何叶行远要保护我?”她原本就已经很对叶行远的作为很感到纳闷,如今得到了此番见解后,她更是一头雾水。

    “因为”碧落张大了嘴,又忽地把那些差点到口的话全都收回“不能说。”

    无音淡看着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美眸“我不能知道?”

    她掩着唇,满面神秘“我不能代说。”这种私人的事,即使她早就看出,她也不好就这般未经叶行远同意之前托出,所以,还是静待后效好了,就看叶行远会有什么打算。

    “不能说便罢了。”无音并不急着去解谜,站起身走至窗边,朝她勾了勾手指“哪,你想个法子除一除园里的东西吧,也不知是怎的,近来的数量变多了。”对于那两个一前一后来此居住的客人,她有耐心慢慢找出他们的底,但眼前的这件严重妨碍到她生活起居的小事,她则是有些不能等。

    “变多了?”碧落绕高了柳眉走上前“我不是有施法设界保护你吗?”

    她干脆推开窗“你自个儿看看。”

    带着一丝疑惑走至窗畔的碧落,顺着无音的指点看去后,这才发现素来因有设界隔离的园子,竟在她的不知不觉间,四处充满了突破她施法所设隔界的妖鬼精怪。

    她错愕地瞪大美眸“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弄错呀,这里是何时变得这般热闹,怎么各路众生都来这报到了?

    “动手清一清吧。”三不五时就受到打搅或是作弄的无音,有些头痛地抚着额。

    她讷讷地:“几日不见,这里居然成了妖魔鬼怪的大本营”都怪她都把全副心神摆在申屠令的身上,竟没注意到园里的状况。

    “是啊。”无音叹为观止地看着外头为数众多的众生。

    碧落侧眼睨向她一脸的风平浪静“我看你还是很怡然自得嘛。”

    “我总要习惯。”早就适应这类生活的无音,从很久前,就已经不太去在乎这些只出现在她面前的东西。

    “你说过,妖魔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碧落想了半晌,扬起玉掌勾揽着她的肩,拉过她在她耳边笃定地问着:“下一句,应该是人吧?”

    被看穿的无音眉心一锁,面色蓦白,屏着菱唇静肃着没有回答,但侧首凝睇着她的碧落,仍是自她的眼中找到了答案。

    没错,对她来说,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外表丑陋骇人,或是美貌似仙的妖魔,而是人。那些,与她同类的入。

    早些年前,只为一己之欲而放纵私情的爹,在享尽齐人之福尽欢之余,无视那些必须得同栖于一屋檐下的妻妾,任由她们争宠夺权,无所不用其极地为雷氏的家产而争斗,也因此,娘亲被爹的妻妾们逼得出家去了,而她呢,则因为自己的异能,被人们异样的眼光排拒在外,也因自己的植芍藥的技能,被亲人们幽禁在这座花相园里,好为雷氏一门日日种植芍藥。长久下来,她不敢走出园看看世界,也不敢接触那些永远都带着嫌恶或是害怕眼神看向她的人们,每每接触他们,所换来的,都只是伤害。

    人与人心,或许是一片她永远也无法明白,也无法泅游而越的荆棘之海,每回当她想要强行横渡,却总是换来一身的伤害。

    碧落怜惜地拥紧她的肩,一如以往,语重心长地在她耳边苦劝。

    “你不能永远都躲在这里,你得试着走出去。”或许雷家的人是困住了她,可是在某方面来看,她自个儿也在双脚系上了重锁。

    她的一双水眸,漫无目标地环游着空旷的屋内,想起自己的畏缩,忆起自己一手造成的孤寂。

    这些年来,她日复一日地过着公式化又无味的日子,冷眼看着花开花落,春日年年在园中造访,而她的孤寂也愈来愈深。以往,她还可以告诉自己,这些花儿就是她最大的成就,她并没有白白浪费时光,但她知道,那只是表面上她找来安慰自己的借口。随着自个儿的成长,随着对于情愫的渴求,她不知该再用何种借口搪塞那颗寂寞得时常作疼的心,这般辜负青春,如此磋砣芳华,她不是不心慌的,可,纵使再焦急,再怎么惶恐,又能如何呢?

    她也无能为力。

    “我偶尔会出去。”她闭上眼,将那些不愿告人的心事用力压下。

    “然后不是因被扔石子,就是因邻人谩骂奚落而缩回这里?”碧落扳过她的身子,决定这一次不再让她逃避她的伤处。

    无音淡淡轻叹:“你愈来愈惹人厌了。”

    “就跟那只花妖一样惹你厌?”碧落倾前了身子,试探地伸手点探她的鼻尖。

    “他并不讨人厌。”她不加细想地脱口而出,而在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后,却已是不及收回已出口的话。

    碧落坏坏地拉长了音调:“喔?”

    “你别白费心机。”一眼便可看穿她在打什么主意的无音,伸出两指拧着她的俏鼻。

    “我什么都没说。”碧落脸上仍是漾着笑,笑意里,又独断独行地代她决定了某些事。

    “他的眼中没有我。”无音转过身去,落寞地看着窗外的大好春景“他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

    碧落连忙拉长了双耳“谁?”

    “那个令他流泪的女人。”她忘不了镜中他的泪,也忘不了,那名美丽的女子是如何倚在他怀中开心的笑。

    “想知道他的心吗?”碧落敛去了笑,关心地环住她的肩。

    她想知道吗?无音自己也不能确定。

    必于叶行远的那些过往,她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些、明白了些许,但这就已够让她提不起勇气了,她不知道若是她再这么看下去,或是去挖掘出那些她所不知的一切,到时,她会有怎样的感觉,和怎样后果?如此无法预料的未来,令她鼓不起勇气踏出步伐,去缩短他们之间刻意所造成的距离。

    碧落意味深长瞧着她“想知道,就不能只是站在门缝里观望,不走进去,你怎会明白?”

    “那你明白吗?”

    她说得一脸的眉飞色舞“我懂得比你多。”在世上活得这么久,自然比她所知的来得多。

    无音看了她半晌,慢条斯理地自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绢,这张纸绢,还是碧落上回在离家前不小心掉的。

    她低首轻轻吟念:“上穷碧落,下黄泉”

    碧落当下花容一改,连忙动手将那张纸绢抢回,极为珍视地藏入衣襟内贴身收藏,无音不语地看着她,头一回,见到她的眼眸是如此的不安定,是如此的与她相似。

    “其实,你明白的并不比我多。”

    ****

    雨前龙井的馨香,顺着氤氲的热气蒸腾而上,手端着茶盅的申屠令,倚在客房的窗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正上演的一幕。

    顺着他的窗口看去,站在园中为花儿们浇水的无音停住了手边的动作,正抬起螓首看向远处的园门,在园门处,背着画具的叶行远正与那些自本屋那边而来的女眷们交谈着。

    无音看得很出神,也看得很清楚,远处,那些正迎抬起面颊仰望叶行远的那些女眷们,脸上皆漾上了层淡淡的红晕,那一双双倾慕的眼,不住地在他的身上徘徊,她们素白洁净的纤指,或纠扯着手绢,或抬至上了胭脂的唇边掩嘴细笑。

    虽然她与人之间的相处很少,但她知道,那是恋慕。

    看着叶行远低着声一一回答她们的问题,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侧脸,像一幅画,她的双眼无法自他身上走开,有些她早已知名的感觉,一浪一浪地,拍打着她的心湖。

    下意识地,她伸指抚着自己的唇,试着想忆起那回他贴合在上头时,是怎样的感觉,当外头与他交谈的其中一名女婢,笑着拍打着他的胸膛时,她微微咬紧了唇瓣。

    这是第一次,她知道自己是个善妒的女人。

    她妒嫉那名在迷梦中,可以倚在他怀中娇笑的女子,她也妒嫉,那些可以假藉公事和他打情骂俏的女婢们,虽然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可以产生这些情绪,也知这般不好,但她也不想这样的,她也不想要这种小眉小眼的心态,可是私欲,却让她控制不了自己。

    自那日由后山回来后,她偷偷地在心底挪了一个空位,去摆放那些对于叶行远所产生的可能想象,与叶行远日日相处下来,她忍不住开始想象起自己是否能有一丝的可能性,是否会有存在他眼底的机会,可是,她忘不了他那时的回避,她还记得,在后山那日,她清楚地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犹豫,和裹足不前。

    其实她想要的并不多,她要的不是特别,也不是朋友或知心者的关系,她只是希望他能和以往在铜镜里时二样,每当她想见到他时,他便会静静地出现在镜里陪伴在她的身边。

    甭独了前半生后,头一回她有了想爱的欲望,可却又不知该如何敲开他的心房,也不知,该如何让自己踏出第一步。每当她说服自己,她并不想一个人孤寂地守着花相园到老,使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时,另一道冷清的声音,又会在她的耳边提醒,他只是只妖,和碧落一样,都只是个过客,他们总都有离开的一日,而他离去的时间,或许就在他找着了他所想找的东西那一日,到了那时,他将会不回头地离去。

    思及至此,勇气尽退,心也凉了大半,也因此,在爱与不爱之间,她定足踌躇,举棋不定。

    龙井茶香香气拂面,在屋内的申屠令,瞧了她神情黯淡的面容许久,暗自思索了半晌后决定改变初衷,忽地,他唇边扬起一抹笑,抬手探指点了点盅中淡绿的茶汤,抬眼将目光锁定在外头一名流连不去的女眷身上,朝她弹了弹指,指尖的水珠,立即疾射而去。

    在一片寂静中无音回过神来,不知在何时,叶行远与那些有眷们都离开了园前,似乎是往主屋那边去了,就在她叹了口气收回心神时,一名离去又回来的女婢,笔直地朝园内走来。

    她没在意,以为那名女婢是奉了嬷嬷或是本屋那边的人来办事,也因此并不加予理会,径自弯身拾起水瓢,对耳边愈来愈近的足音并没有留心,但就在她转身欲走时,身后的长发忽地遭人一挹。

    遭凶猛的手劲差点被挹倒在地的无音,在疼痛中挣扎地转身,才看想睁眼看清是怎么回事,眼前神情僵硬的女婢,却扬手至自己的发髻后,缓缓抽出了一根银簪。

    在日光的反射下,簪影亮眼刺目,无音连忙在那柄簪子朝她刺来时,奋力举起手中的水瓢将它打落,手中失了银簪的女婢望了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一会,蹲下了身子拾起一柄无音搁在园中的利镰。

    犹弄不清发生何事才遭到攻击的无音,急喘着气,两眼来回地在行径反常的女婢身上找着答案,找了许久仍找不出异状的她,在看向女婢的眼时,倏然一怔。

    这种无神僵直的眼神,据她看过不少妖异之事的经验来看,这个女婢不会是

    被操纵了?

    答案才跃上她的心头,划破空气的镰声近在她的发耳边,幼时的记忆霎时涌向她的脑海,她不适地眨了眨眼,忙命令自己别在这时想起那回事,就在她不备的这个刹那,在她耳边的青丝被削落了一截。适时躲过的无音,在婢女又再次扬起利镰走来时频往后退,不意脚下却被拌了拌,一骨碌地重跌在地。

    “碧落”坐在地上不住挪退的她心慌地唤,环首四顾,却在这紧要关头找不到那抹视保护她为己任的倩影。

    女婢握紧了手中的利镰,倾身朝她横割乱划,令找不到援兵的无音不断后退,就在她想起她可以唤来叶行远时,她的背脊撞上了她摆放在园中的水桶。她一手压在盛满清水的桶缘,想绕过它,可施力过大,整个桶身一倾,滔滔的水花泛过她一身。

    尾随而至的镰风,听来那么近,在一地水湿中的无音闭上了眼,绷紧了身子等了许久,却没等到接下来该发生的景况。

    她狐疑地睁开眼,看见了申屠令宽大的背影就静立在她的面前,原本应是在客房中的他,此刻正使劲地夺下女婢手中的利镰,并摊手成刀,着力朝女婢的颈后一击,遭击晕的女婢立即倒在花丛下。

    “雷姑娘无事吧?”他转过身来,紧张地弯下了身子。

    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大口地喘气“我没事”

    “来,咱们进屋去。”他说着说着便将她自地上拉起,撑扶着她一块踱进屋内,将她置在厅内后,随即走回自己的客房内。

    “多谢相助。”被他扶坐在厅内的无音,坐了一阵后,见他返回,连忙向他致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申屠令漾着开朗的笑脸,踱步走至她的面前“擦一擦,看你都湿了一身。”

    见他拿来了拭身用的长巾,无音正感谢地想接过,他却自作主张地代她擦了起来。

    她有些困窘“申屠大人,我可以自己来”

    “坐着吧,就让我帮忙。”他将长巾覆上她的发,盖去了她的拒绝,随后顺着她的发丝一路往下,拧吧了她发梢上的水珠后,不避嫌地握住她的纤腕,擦拭起她衣袖上的水渍。

    没有侧首看他的无音,也拾起了置在桌上的长巾擦着自己的裙摆,因此并没有看见,那时他一双锐眼中所焕放出的光芒,隐隐约约只觉得,每每经他一碰,遭他所触碰的地方便会有种烫热的感觉,但她并没有留意,只想快些弄干身子好摆脱这种尴尬的状况。

    “年轻的身体真好”抚着她的臂膀的申屠令,两眼泛着迷离的炯光,几不可闻的黯语自唇边悄悄逸出。

    “你说什么?”无音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一时没听清楚。

    “没。”他迅速回神,淡淡轻笑“没什么。”

    在打理好自己一身后,她站起身来,望瞭望仍躺在花丛里的那名女婢后,不放心地踏出脚步。

    申屠令拉住她“你要上哪?”

    “不能就这样让她躺在那,我想去唤人来请人找大夫为她看看。”

    “你在这歇息,这事由我去叫其它下人来办就成了。”他将她按回原位坐下,大步走出厅内后,先是来到园中抱起不省人事的女婢,再一路走向园外。

    无音怔坐在厅内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伸手抚上方才被他紧握的手腕,上头,还带着点异样的温度,她总觉得他方才的举止有些怪异,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恍然回神告诫着自己:“还是提防着点好了”在一块住久了,她都忘了他是个身份不明且别有所图的东西。

    “来,喝盅茶压压惊。”当申屠令再次返回厅内时,手托着一只茶盘,盘中盛了盅新泡的雨前龙井。

    “谢谢。”将谨慎和防备暗藏在心底的无音,小心地接过搁在桌上待凉,此时,她的下颔却遭人一抬。

    “好多了吗?”申屠令抬起她的下颔左右端详“你的气色不是很好。”

    双目与那双一时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眼眸相触后,她的脑际有阵晕眩,且经他一触,方才那份昏沉沉的感觉又笼回她的身上来了,她忙想别开他的手。

    她不适地甩着头“我没事”

    申屠令冷眼看了她的反应一会后,藏起了笑意在她的身畔坐下。

    他的声音听来很犹豫:“不知雷姑娘是否已有意中人?”

    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的无音,讶异地偏首看向他,所看到的,是一张带着淡淡不甘,又不想放弃的脸庞。

    “算有吧。”她想了一会,不想再被他纠缠地选择了说实话。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是叶公子?”

    “我一定要回答吗?”她试着坐正身子,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来,芳容霎时变得冷清。

    他以指刮着脸,自嘲地笑“下官不过是想知道自个儿是否还有机会罢了。”

    “你何时要走?”无音不想去分辨他话中真伪,以及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初时的那个问题。

    “未定。”申屠令眼眸一转,彷佛自沮丧中重振作起来,对她漾出了个令人难以拒绝的微笑。

    虽是有设防了,但无音还是被那抹微笑捕捉住,一双水眸忘了自他的脸上移开。

    “如果”他的黑眸紧捉她的眸心,打算将她手到擒来“如果能让你许愿,你最想许的是什么?”

    她茫然地问:“关于那位意中人?”

    “嗯。”他轻声应着,格外用心地子着她的眼。

    在他的凝视下,昏沈的她觉得身子变得一如飘叶般轻盈,他的声音,像是暗夜中一盏招引迷途旅人的灯,而他那双灿亮的炯目,则似是一双双拖拉着她的手,令她不由自主地沈陷进去

    “你最想许的愿望是什么?”掌握了她神志的申屠令,缓缓期近她的身旁,在她两眼写满迷茫时,催眠地在她耳畔问。

    “我想”在那神志不清的当口,无音藏在心中深处的愿望,无意识地被勾引而出“我想取而代之”

    当

    清脆一响,是茶盅盅盖被揭开的声音。

    恍然回神的无音,一头雾水地看着四下不知发生了何事,坐在一旁的申屠令,趁着她游魂方归的这个当口,悄悄以锐利的指尖划破指腹,不着痕迹地将一滴血渗入茶汤里。

    “看样子,下官是没希望了。”出声粉饰太平的他,在她回眸至他身上时,他带笑地将已凉的茶盅递给她。

    浑然不知方才自己曾回过什么话的无音,前思后想了许久,总算是想起之前他们所谈论的是她愿不愿给他一个机会,但之后他说了些什么话,她则忆不起为求定下心神,她急急就着盅缘喝下一口茶汤。

    “雷姑娘?”

    她忙掩失态“抱歉。”她是怎么了?怎么近来白日里她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神?

    状似失望满怀的申屠令站起身来,在朝厅外走去时,忽地停下了脚步“雷姑娘,方才,我忘了告诉你一事。”

    “何事?”

    “别轻易许下愿望。”他回首将双眼移至她喝尽的那盅茶上,而后款款地笑了“因为,它可能将会有实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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