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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错过,那能否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可以让他好好偿还自己的罪孽。既然无法拥有,那能否让他留在她的身边,默默守护着自己心中的女神。有人说过,自尊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现在的他愿意为她倾尽一切,去为她努力创造一个干净的明天,即使知道这明天里未必有自己。上官陶低下头,诚恳地叩首,掩下眼底的自嘲和落寞。她是雅阁的阁主,是逍遥门的门主,是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是旭日皇帝的亲妹,更是他们明月至高无上的圣女,这样的她是他所远远不及的,更是他一辈子都难以攀越的高度。这一刻,他只求他的卑微还能换回她的一次回眸,即使心中再苦再痛,他也甘之如饴。凤凌瑄冷冷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行跪拜礼的男人,感觉自己的一腔热情被他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他就这么急着和自己拉开距离?还是他真的那么想死,不愿意见到她?突然而至的冷意,让上官陶将头压得愈发地低,不敢抬头去看她此时的面容,心中波涛汹涌,掀起了千层浪。她果然还是对自己有敌意的。救他,也只是不想欠他的人情罢了。嘴中苦涩乏味,无论如何,他只求她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哪怕是施舍也好,刁难也罢,他只想呆在她的身旁。见他久久不起身,凤凌瑄心中更是不满,眸底晦涩一片。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心中就有她,却要故意与她拉开距离,划开一道鸿沟!他到底在想什么!说出来的话也不禁变得有些讥讽刻薄。"上官王爷,竟然行如此大礼,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闻言,上官陶的身体瞬间僵硬,冻如冰石,头顶讥诮的话语如一把把利剑,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血流不止。却依旧固执地维持着跪拜的姿势,紧咬着薄唇不愿开口。"够了!"凤凌瑄气极,如此卑微,如此懦弱,这哪里还是她印象当中那个意气风发,妖孽般的男子。他的高傲,他的猖狂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都被狗啃了吗!一把扯下了胸前的玉坠,丢到了他的面前,厉声道:"这种东西,本姑娘不屑,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起身站到他的面前,直直地瞅着他,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上官陶颤抖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那玉坠,那上面甚至还有她温热的体温,可他却感觉到身置冰窖般寒冷,周身没有一丝暖意。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一片黑暗便向他袭来,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凤凌瑄见此,连忙上前接住了他,心里不禁暗骂自己操之过急,都忘了他刚死里逃生,经不起她这一番折腾。"上官陶,你醒醒,醒醒。"昏迷中的上官陶只感觉眼皮沉重,自己的身子不断往下坠,往下坠,没有尽头...罢了,就让他在这黑暗里沉沦吧,仍由着绝望啃食他早已残破的心。见他久久不醒,凤凌瑄愈发地着急和自责,她明明是来和他坦诚心意的,怎么就和一个病人呕上气了呢。搭上他的脉搏,发现他虽然无恙,却不肯转醒。看来自己这一次真的是伤了这个男人的心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无奈之下也顾不得其他了,凤凌瑄只能想尽办法唤起他的求生意志。小手握上他冰凉的手掌,试图将温暖传递给他,在他耳边呢喃道:"相公,快醒醒,瑾儿一个人好无聊。""相公,你看外面桃花都谢了,是夏天要来了吗?那你和瑾儿一起去游湖,好不好?""相公,你怎么可以那么懒,一睡就睡那么久,瑾儿都不赖床了,你竟然还在睡回笼觉。"一声声,一句句,凤凌瑄耐心地说着,仿若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冬季,有个男人愿意为她撑起了一片天,一片广阔无垠,干净异常的天空。听雪楼下,雪舞飞扬,男子迷人的桃花眼里潋滟非常,挺鼻如峰,俊逸精致的面上尽是爱恋,向她诚恳地宣誓着他对她的爱恋。凤凌瑄低下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男子,浅浅一笑道:"相公,瑾儿没有把自己弄丢。是相公自己把自己弄丢了..."低吟浅唤不断在漆黑的梦魇里回荡着,划开了一道黑与白的分界线,绚烂的阳光瞬间映射了进来。上官陶霍然睁开了眼,对上那双漂亮的柳目,灵动的眼眸折射出万丈光芒,唇色朱樱一点,两颊笑涡霞光荡漾。这是他的瑾儿吗?他的瑾儿真的回来了吗?让他忍不住贪恋眼前的美好,但又怕一切又是自己的幻境,一碰即碎,迟迟不敢出声。凤凌瑄看出他的不安,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假装置气地甩开他的大手,嘟起娇唇埋怨道:"相公好坏,只顾自己一个人睡懒觉,都不理瑾儿!"随即站起身来像是准备离开。闻言,上官陶有一丝晃神,见到女子作势就要离开,连忙将她拦腰抱回,慌乱中用力过猛,还不小心磕到了肩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听到身后的抽气声,凤凌瑄急得就想挣脱他的束缚,去看他的伤势。可是腰间的双手感觉到她的意图,却是搂得愈发地用力,如铁闸般紧紧钳着她,不愿松动。"不要走,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略带乞求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甚至能感受到脊背的湿润,凤凌瑄的心顿时就柔软了下来,她知道他定是误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在明月是何等的高贵,竟然在她的面前低头认错,如果再不动容她就是真的铁石心肠了。握着他的大手,缓缓转过身,双眸如秋水般翦翦,软语道:"瑾儿不会走,瑾儿一直在这里,从没有离开过。瑾儿在原地等着相公来接瑾儿回家。"上官陶不可置信地抬起了眼,薄唇轻颤,眷恋地抚上她的面容,感受着这一切的真实。凤凌瑄贴上自己面上的大手,嘴角勾出一丝弧度,轻笑道:"相公是想要瑾儿,还是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女?""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上官陶加大了手臂的力道,与她紧紧地相拥,将自己的头埋入她的发间,嗅着她颈间的冷凝香,弥补着他多日来的空虚。凤凌瑄软下身子,配合着他的动作,她知道,她从前的若即若离对他来说是多么得没有安全感,也知道就算玫瑰带刺,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她倒是忘了,这个男人从来不在乎她是谁,他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她而已。对于其他几个男人的事,她并不打算现在说,毕竟他病尚未痊愈,还是待到他恢复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
既然已经错过,那能否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可以让他好好偿还自己的罪孽。既然无法拥有,那能否让他留在她的身边,默默守护着自己心中的女神。有人说过,自尊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现在的他愿意为她倾尽一切,去为她努力创造一个干净的明天,即使知道这明天里未必有自己。上官陶低下头,诚恳地叩首,掩下眼底的自嘲和落寞。她是雅阁的阁主,是逍遥门的门主,是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是旭日皇帝的亲妹,更是他们明月至高无上的圣女,这样的她是他所远远不及的,更是他一辈子都难以攀越的高度。这一刻,他只求他的卑微还能换回她的一次回眸,即使心中再苦再痛,他也甘之如饴。凤凌瑄冷冷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行跪拜礼的男人,感觉自己的一腔热情被他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他就这么急着和自己拉开距离?还是他真的那么想死,不愿意见到她?突然而至的冷意,让上官陶将头压得愈发地低,不敢抬头去看她此时的面容,心中波涛汹涌,掀起了千层浪。她果然还是对自己有敌意的。救他,也只是不想欠他的人情罢了。嘴中苦涩乏味,无论如何,他只求她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哪怕是施舍也好,刁难也罢,他只想呆在她的身旁。见他久久不起身,凤凌瑄心中更是不满,眸底晦涩一片。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心中就有她,却要故意与她拉开距离,划开一道鸿沟!他到底在想什么!说出来的话也不禁变得有些讥讽刻薄。"上官王爷,竟然行如此大礼,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闻言,上官陶的身体瞬间僵硬,冻如冰石,头顶讥诮的话语如一把把利剑,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血流不止。却依旧固执地维持着跪拜的姿势,紧咬着薄唇不愿开口。"够了!"凤凌瑄气极,如此卑微,如此懦弱,这哪里还是她印象当中那个意气风发,妖孽般的男子。他的高傲,他的猖狂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都被狗啃了吗!一把扯下了胸前的玉坠,丢到了他的面前,厉声道:"这种东西,本姑娘不屑,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起身站到他的面前,直直地瞅着他,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上官陶颤抖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那玉坠,那上面甚至还有她温热的体温,可他却感觉到身置冰窖般寒冷,周身没有一丝暖意。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一片黑暗便向他袭来,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凤凌瑄见此,连忙上前接住了他,心里不禁暗骂自己操之过急,都忘了他刚死里逃生,经不起她这一番折腾。"上官陶,你醒醒,醒醒。"昏迷中的上官陶只感觉眼皮沉重,自己的身子不断往下坠,往下坠,没有尽头...罢了,就让他在这黑暗里沉沦吧,仍由着绝望啃食他早已残破的心。见他久久不醒,凤凌瑄愈发地着急和自责,她明明是来和他坦诚心意的,怎么就和一个病人呕上气了呢。搭上他的脉搏,发现他虽然无恙,却不肯转醒。看来自己这一次真的是伤了这个男人的心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无奈之下也顾不得其他了,凤凌瑄只能想尽办法唤起他的求生意志。小手握上他冰凉的手掌,试图将温暖传递给他,在他耳边呢喃道:"相公,快醒醒,瑾儿一个人好无聊。""相公,你看外面桃花都谢了,是夏天要来了吗?那你和瑾儿一起去游湖,好不好?""相公,你怎么可以那么懒,一睡就睡那么久,瑾儿都不赖床了,你竟然还在睡回笼觉。"一声声,一句句,凤凌瑄耐心地说着,仿若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冬季,有个男人愿意为她撑起了一片天,一片广阔无垠,干净异常的天空。听雪楼下,雪舞飞扬,男子迷人的桃花眼里潋滟非常,挺鼻如峰,俊逸精致的面上尽是爱恋,向她诚恳地宣誓着他对她的爱恋。凤凌瑄低下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男子,浅浅一笑道:"相公,瑾儿没有把自己弄丢。是相公自己把自己弄丢了..."低吟浅唤不断在漆黑的梦魇里回荡着,划开了一道黑与白的分界线,绚烂的阳光瞬间映射了进来。上官陶霍然睁开了眼,对上那双漂亮的柳目,灵动的眼眸折射出万丈光芒,唇色朱樱一点,两颊笑涡霞光荡漾。这是他的瑾儿吗?他的瑾儿真的回来了吗?让他忍不住贪恋眼前的美好,但又怕一切又是自己的幻境,一碰即碎,迟迟不敢出声。凤凌瑄看出他的不安,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假装置气地甩开他的大手,嘟起娇唇埋怨道:"相公好坏,只顾自己一个人睡懒觉,都不理瑾儿!"随即站起身来像是准备离开。闻言,上官陶有一丝晃神,见到女子作势就要离开,连忙将她拦腰抱回,慌乱中用力过猛,还不小心磕到了肩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听到身后的抽气声,凤凌瑄急得就想挣脱他的束缚,去看他的伤势。可是腰间的双手感觉到她的意图,却是搂得愈发地用力,如铁闸般紧紧钳着她,不愿松动。"不要走,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略带乞求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甚至能感受到脊背的湿润,凤凌瑄的心顿时就柔软了下来,她知道他定是误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在明月是何等的高贵,竟然在她的面前低头认错,如果再不动容她就是真的铁石心肠了。握着他的大手,缓缓转过身,双眸如秋水般翦翦,软语道:"瑾儿不会走,瑾儿一直在这里,从没有离开过。瑾儿在原地等着相公来接瑾儿回家。"上官陶不可置信地抬起了眼,薄唇轻颤,眷恋地抚上她的面容,感受着这一切的真实。凤凌瑄贴上自己面上的大手,嘴角勾出一丝弧度,轻笑道:"相公是想要瑾儿,还是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女?""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上官陶加大了手臂的力道,与她紧紧地相拥,将自己的头埋入她的发间,嗅着她颈间的冷凝香,弥补着他多日来的空虚。凤凌瑄软下身子,配合着他的动作,她知道,她从前的若即若离对他来说是多么得没有安全感,也知道就算玫瑰带刺,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她倒是忘了,这个男人从来不在乎她是谁,他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她而已。对于其他几个男人的事,她并不打算现在说,毕竟他病尚未痊愈,还是待到他恢复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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