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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去看看的,现在我不动你,你要是有一句话不实!折回来我再找你算帐,所以,你告诉我的要是有什么改正,现在还来得及。”

    “我懂,我懂,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怎么敢骗你。”

    “你最好没有骗我,要不然你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

    燕翎把话说完,飞快一指落下,那名领班闭上了眼,不动也不说话了,睡着了似的,然后,燕翎藉矮树丛掩护身形,轻捷异常地往后窜去。

    前院有守卫,可是不算太严密,一近后院就不同了,站班,守夜,外带到处巡查的,隔不远就是一处,一处就是两个,而且都是胤祯的贴身护卫,也就是来自江湖的一流好手,真可说是五步一桩,十步一卡,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尤其那些护卫都是身穿黑色夜行衣靠,往暗影里一站,要不是碰上有心而眼力好的,还真难发现他们,只一误暴露自己,插翅也别想再飞出去了。

    燕翎占了便宜,占了前些日子夜里来过的便宜,当白家那几位闯进来的时候,他居高临下,早已把“雍郡王府”这中心重地的禁卫布署看了清楚。

    知道了这一点,自然好办,尽管戒备冀森严,究竟是在夜晚,夜色的掩护下,难免会有一些个疏漏之处。

    燕翎看准了这些疏漏之处,像只狸猫似的,轻捷异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了后花园里。他躲在园角一处屋背的暗影像,他看见了那座假山,也看见了一处处的亭、台、楼、榭。

    他来过“雍郡王府”不少次了,可却是头一回进“雍郡王府”的花园,他发现“雍郡王府”这花园里的建筑,甚至一草一木,无不是经过庭园名家精心设计的,不但美,而且雅致,简直就跟幅画儿似的,加上朦胧的夜色,简直就像神仙境,简直就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

    看来,这位“雍亲王”胤祯,在才略上不但比他的众家兄弟高明,而且也是个比别人懂得雅趣,懂得享受的人,花园,本是个供人游乐的地方,按说不该有什么禁卫,事实上,花园里的禁卫确也较花园四周松点。

    而这当儿,在那座假山前,却站著四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燕翎藏身处离假山较为远些,加之夜色又浓,看不清楚那四个黑衣人的面目。

    不过根据那四个黑衣人的身材,以及装束打扮,燕翎判断那四个黑衣人是四个喇嘛。这四个喇嘛是不是就是那名领班所说的,地牢里靠外头那四个,要是的话,地牢里还该有四个。

    要不是的话,地牢里还该有八个,里外加起来一共是十二个,要是这样的话,今晚上救人就棘手了。

    燕翎熟知各门各派的武功,中原武功虽然门派很多,但严格说起来,可以说源流出于一个,所以差别并不大。只有“密宗”这门武学大部份传自“西天竺”大异中原武学,素以诡谲玄奥见称,真正的一流好手,功力是吓人的,十二个一流好手加起来,其实力自是可想而知。

    燕翎正这儿皱眉思忖著,假山里突然腾起一道灯光,灯光不算强烈,可是在花园这么浓的夜色里,突然出现这么一道灯光,相形之下,就显得相当强烈了。

    燕翎忙定睛望去,他发现假山靠四名黑衣人站立处,往里隔进普通门户一半大小一块,同时他也看清了四名黑衣人的面目,没错,是四名喇嘛,年纪都在四十上下,一个个长像都相当威猛。

    喇嘛,分红、黄两派,也就是红教、黄教,普通也都穿红衣或黄衣,而“雍郡王府”的喇嘛却穿黑衣,想来一定有他的道理在。

    灯光腾起之后,灯光里出现了幌动的人影,紧接著那处门户里一前一后矮著身,弯著腰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燕翎都熟,一个是隆科多,一个是年羹尧。

    燕翎看得心头一跳。

    灯光不见了,门户又合上了,隆科多,年羹尧谁也没说一句话,出了假山就往园门方向走了。四名喇嘛排得很整齐,两前两后,紧跟在隆科多与年羹尧之后,一转眼工夫就出了园门,花园里没动静了。

    燕翎明白了,刚才那四名喇嘛不过是跟在隆科多跟年羹尧身后担任护卫的,假山下地牢里,还有八名密宗一流好手。

    八名也不好对付,可是究竟比对付十二名要好多了。

    燕翎凝神听了一阵,确定附近没动静之后,提一口气腾身离开瓦面,身形平射,轻飘飘地落在了假山旁。他耳朵贴在假山上细听,听不见什么。

    转眼往右看,他看见摆在假山石上的一盆花。花盆呈莲花状,盆里栽的是株菊花。

    燕翎伸手想去转一化盆,可是他又停了手,他在想,地牢深筑在假山下,一定有通风送气的地方,要不然,地牢里的人岂不要憋死?

    那么,通风送气的地方在那儿呢!

    要是能找到通风送气的地方,从那儿悄悄的下手,岂不是方便多了!

    有此一念,他立即找了起来,先从假山周围著手,他料想那通风送气的地方,离假山一定不会太远。找了半天,终于让他找著了。

    就在假山的最顶端,他找到了一块石头,圆圆的一块,四周有洞,每个洞都有碗口大,但洞里不透灯光,显然下头有管子,而且管子是弯曲的。

    他先把耳朵贴近那些洞听。

    听见那些话声了,很远似的,听不清楚,而且是断断续续的。他探怀取出了一个小瓷瓶。

    拔开瓶塞,把手伸进通风送气孔里,往下一倒。

    这是一种类似薰香药物,是燕翎来救人之前准备好的,它跟薰香的作用一样,能使人昏迷。

    唯一的不同,是薰香需要点燃,以烟使人昏迷,而这种药物则无需点燃,无色无臭的粉末飘散于空中,闻一下就会昏迷,等到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对时以后了。

    按说,正派侠义是不屑用这种下五门的东西的,甚至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可是燕翎为了达到顺利救人的目的,不得不“从一次权”

    其实,燕翎明白,这瓶药物从通气孔倒下去,有没有用,能不能达到让地牢里的喇嘛闻著昏迷,还未。可知。

    只因为这通气孔下所用的风管,有可能是弯曲的,不能直接地飘落下去,而或能藉夜风之助吹下去,但那绝不会是全部,既然不是全部,药效自然也就会差。

    燕翎把瓶子递回怀里,跃至盆花处,两手捧著花盆就要转。

    可是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使得他捧著花盆的手停在了那儿,没动。

    他想,如果这个开启地牢门户的机关消息,是他设计的,他会怎样设计,往这个方向转,是开启地牢的门户,往另一个方向转,则会使地牢里,或某一处守卫的人知道有外人偷进地牢。那么,这个机关消息是不是也是这样设计的呢,不得而知。

    这似乎是件任何人都能想到的事,这可以防范,即便开启门户的机关消息在花盆的机密有所泄露,只要不泄露该往那个方向转,外人仍然不能达到进入地牢的目的。

    这,设计机关消息的人不会想不到。胤祯老四以阴鸷见称,极富心机,极具城府,他更不会想不到,只能想到,绝不会不埋伏这么一著。

    那么,眼前这个花盆该往那个方向转呢?燕翎忘了问那个戈什哈领班了。

    怎么办?回去问那个戈什哈领班去?

    太耽误工夫了,也容易惊动人。那怎么办!

    燕翎收回捧花盆的手,矮下身,脸凑近花盆,竭尽目力往花盆底部看。

    夜色浓,本就难看见什么,而燕翎有超人的目力,加以这么近的距离,倒让他看见了十之七八。看,看,看,终于让他看出来了,花盆底下那个石墩上,有磨损的痕印,就根据这些痕印,他琢磨出了花盆该转的方向。

    他双手捧住了花盆,轻轻往左转。再看假山适才现门户处,有动静了,适才内陷的那一块,缓缓往内陷去,门户缓缓露出来了,灯光也缓缓露出来了。

    燕翎松了一口气,他不敢让灯光显露太久,闪身进了假山。

    进假山,一道石阶蜿蜒往下伸去,呈现在眼前的,是条蜿蜒往下的甬道。

    燕翎没看见另一个管开关门户的花盆,也就是说他没看见可能是管开关门户的机关消息。

    身后的门户就这么开著,灯光就这么外透著,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也不容他多想,他只有小心翼翼顺著石阶往下走去。

    一脚刚踩上第三级石阶,第三石阶突地微微往下一陷。

    燕翎一惊,提气纵身,窜起三尺,然后身躯平射,轻轻地落在第七级石阶上。

    他以为误触机关,可能有暗器淬袭,那知一毫无动静,再看时门户已然关上。

    他明白了,敢情甬道内管开关门户的机关,就在这第三级石阶上。

    燕翎吁了一口气,不作多停,转身又往下行去。

    甬道由石块砌成,两边石壁上,隔不远便是一盏风灯,灯焰摇得很少,灯光也很微弱,刚够看清楚的。而他越往下走,灯光越亮,强烈的灯光并不是来自两边石壁下的风灯,而是来自石阶下端。

    甬道蜿蜒下降,一个弯又一个弯,刚才在外头从通气孔中还能听见话声,此刻却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息,什么道理?难道说八个喇嘛都昏迷过去了。

    这疑问,一直到燕翎到了石阶下端才打破。

    石阶下端,又是一处门户,两扇石门紧紧地关闭著,两旁挂著两盏大灯。

    两扇石门左边一扇上,一人高处,有半尺见方的一块,像是扇小门。

    燕翎一看就明白了,一明白也就皱了眉。

    石门后,必是地牢,而要进入地牢之前,必须敲敲门,让里面的人经由那扇小门看清楚外头的人以后,他才会打开石门放外头的人进去。

    也就是说,即便开启假山门户的机密泄露,让外人进了甬道,他通不过这两扇石门便仍是枉然。站在这两扇石门前,燕翎不得不暗叹,外人侵入地牢的机会等于没有,地牢的设计,以及防范工作,做的简直太好了。

    燕翎皱著眉把耳朵贴在石门上,他听见里头有人说话,但听起来像很远,也听不清楚,燕翎听得心往下一沉。

    显然,由通气孔倒下的药物,并没有顺利进入地牢,并没有发生效用。

    固然,燕翎事先想到这一层了,可是这时候一旦证实,心里仍是难免不舒服。

    燕翎不敢耽误,略一思索,只有一个办法,敲开这两扇石门。

    他取下了蒙面巾,抬手敲了石门。

    马上,那一扇小门开了,一张浓眉大眼的脸出现在那扇小门后。

    燕翎当然很镇定。

    那张脸上的表情一怔:“你是”

    “白玉楼!”

    “白玉楼?”

    “怎么,不认识?”

    “听说过,你到地牢来干什么!”

    “奉年爷之命,凭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了因。”

    “拿来!”

    “什么?”

    “年爷的手谕。”

    “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这是规矩。”

    “我不懂这规矩,我刚来,年爷说他刚从这儿出去,让我凭当日在江南跟‘江南八侠’的一段交情来说服了因,我就来了,年爷他并没有给我什么手谕。”

    “那不行,没有王子或年爷的手谕,我不能开门。”

    燕翎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站住。”背后传来一声沉喝。

    燕翎停步回身。

    “你干什么去!”

    “要手谕你们找年爷要去,你们要弄清楚,我在‘雍郡王府’是客位,不吃‘雍郡王府’的粮,不拿‘雍郡王府’的饭,是年爷左一声老弟,右一声老弟求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那只大眼紧紧地盯住他:“真是年爷让你来的?”

    “容易,你们派个人去问问年爷,要不然我去把年爷请来,两样你们可以任选一样。”

    “你是白玉楼?”

    燕翎笑了:“我看还是我去把年爷请来做个证吧,免得让外人混进来救走了了因,害得你们吃不完兜著走。”话落,他转身又要走。

    “慢著。”背后传来了话声,紧接著石门响动了。

    燕翎回过身,石门已然半开,眼前站著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喇嘛。喇嘛身后,是一条甬道,丈馀就拐了弯,在这段甬道地上,盘膝坐著另三名盛猛喇嘛,前后八道目光,一起逼视在燕翎脸上,目光锐利,眼神十足。

    燕翎这一著算是用对了,能服这些喇嘛的,除了胤祯便是年羹尧,而这些喇嘛对年羹尧,还带著几分怕,对胤祯,不过只是听命而已。

    门是开了,燕翎却不急著进去,他淡然一笑道:“怎么,信了?”

    四名喇嘛,没一个说话。

    “我不急著进去,四位还是先证实一下好,免得让我白某人救走了了因。”

    开门那名喇嘛道:“我们不知道,而且一向也没见过你”“所以我让你们先证实一下。”

    喇嘛们的“密宗”武学是一流的,说话的技巧可不怎么样,显然这句解释是适得其反,开门喇嘛急形于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敢再轻易开口了,另三名喇嘛也站了起来。

    燕翎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迈步进了石门,开门喇嘛神情一松忙让路,另三名喇嘛也都退立一旁。

    燕翎进了石门停步望着四名喇嘛道:“先告诉你们一声,只我能说动了因,我就要带他出去,你们要是不放心,尽可以在我进去之后派个人去问问年爷。”

    说完了话,他又迈步往里行去,从容不迫。

    他虽然没回头地往回看,可是他敏锐的听觉却没放过四个喇嘛的动静。

    四个喇嘛没动静,等他拐了弯,他听见了开门声。

    他吁了一口气,眼前仍是甬道,仍不见地牢。

    等他又拐一个弯,才看见地牢了。

    口口口

    一个相当大的石室,约莫一半的地方,一排铁栅,铁栅那边,地上铺乾草,草上盘坐著一个人,僧人,正是了因,他闭目合什,脸上神色肃穆庄严。只了因一个人,没见了因的徒弟悟空。

    铁栅这边,有桌有椅,坐著四名喇嘛。

    四名喇嘛都静静的坐著,尽管此刻燕翎已经进了地牢,四名喇嘛八道目光投射了过来,但是并没有一个站起来,或者是有什么别的行动。或许,燕翎能经过秘密门户,甚至通过那扇石门头一关,并不表示他这个人并没有问题。

    再不就是四名喇嘛的镇定工夫超人一等。

    燕翎不但从容,而且潇洒,缓步走了过去,一直到了四名喇嘛面前,四名喇嘛仍没动。

    这就不只是认为燕翎这个人没问题,或者是镇定工夫超人一等了,简直就有点傲。

    燕翎没在意,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淡然开口发话:“我白玉楼,奉年爷之命,来跟和尚谈谈。”

    四名喇嘛脸上都不见表情,只最左一名喇嘛微微抬了抬手。

    当然,这是表示让燕翎自己过去,燕翎转身走向铁栅。

    此刻了因大师入耳三字“白玉楼”已睁开了眼,他的目光带著疑惑望着燕翎。

    燕翎背著四名喇嘛,飞快向了因递过一个眼色。

    了因何许人,自然懂燕翎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他没说话。

    燕翎到棚前说了话:“大师,咱们好久不见了,记得当年在江南见过贤昆仲几次,曾几何时,咱们又在京里见了面,而且是隔著这么一道铁栅,真没想到啊。”

    了因淡然道:“世间事本就如此,当日你我同是武林中的朋友,今日老纳是阶下囚,显然施主是此地的新贵了。”

    “新贵倒不敢当,不过是找碗饭吃而已。”

    “施主客气了,听施主刚才说,施主是奉命来跟老衲谈谈的,但不知施主要跟老袖谈些什么?”

    “大师应该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如果,恕老衲无礼,请施主免开尊口,少费唇舌。”

    “奉命而来,大师不该让我为难,说,我是一定要说,听不听还在大师。”

    “施主,休说是你,任何人也休想说动老衲。”

    “那可难说,大师既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就不该怕听我的说辞。”

    “老衲是为施主著想,施主如是不怕白费唇舌,那就只有任由施主了。”

    “这才是,大师,佛门中讲究一个缘字”

    “老衲跟此地无缘。”

    “事实上大师如今正在这儿。”

    “那不是出自老衲的意愿。”

    “大师应该知道,良臣择王而事,良禽择木而楼。”

    “老衲佛门弟子,四大皆空,与世无争。”

    “然则大师何故在江南领袖八侠,专跟当朝做对?”

    “阿弥陀佛,施主,那是佛旨。”

    “我愚昧,大师明教。”

    “施主,老衲救的是天下苍生。”

    “难道说当朝不是顺应天命?”

    了因微微一怔,旋即道:“施主,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难道这也是天命?”

    燕翎笑了:“大师好锐利的词锋,我不想多说别的,也不愿多说别的,年双峰年爷既派我来说服大师,大师当知他派我来的理由。”

    “老衲不知。”

    “大师可记得昔日‘虎丘’?”

    了因又一怔:“施主”

    燕翎递过眼色,缓探手入怀:“大师如不愿我宣扬昔日事,还请随我去见年爷。”话说完“日月令旗”微露一角。

    了因一怔,脸色大变,霍地站起。

    燕翎藏好令旗垂下手,淡笑道:“大师听不听我的。”

    了因忙点道:“老纳从命。”

    燕翎一笑道:“这才是,”转身望四名喇嘛:“那位过来开开门,这位大和尚要见年爷去。”

    四名喇嘛都站了起来,八道诧异目光紧盯燕翎。

    燕翎笑道:“四位都听见了,这位大和尚愿意听我的。”

    四名喇嘛互望,然后又齐望燕翎,最左一名喇嘛道:“你有把握?”

    “四位没听见,没看见么?”

    “我是说,你有把握他不是施诈?”

    燕翎淡然一笑,回身瞟了了因一眼:“你们可以问问这位大和尚,他敢不敢对我施诈。”

    了因没等问,忙欠身道:“老衲不敢。”

    燕翎笑望四名喇嘛:“你们听见了没有?”

    第二名喇嘛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不敢对你施诈?”

    燕翎微一摇头道:“这是天机,恕我不便泄露。”

    第三名喇嘛冷然道:“你不明说,我们不放心,不能放他出去。”

    燕翎双眉一耸,沉声道:“我掌握著他的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尽为人知,他就没有丝毫顾忌,我也就无法让他听我的了,你们懂不懂。”

    四名喇嘛脸上都变了色,最右一名喇嘛道:“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跟我们说话。”

    燕翎冷笑道:“我这么跟你们说话还是便宜,你们不放人是不是?好,我找年爷来跟你们说话。”他迈步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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