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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杉恨。
宋平看了陌杉一眼，觉得陌杉说的不无道理，昨日在苏相府发生的事情他已经都调查清楚了，而起因正如陌杉所说，是何三小姐挑衅在先，陌杉甚至都没跟何三爷夫妇有过任何正面交锋。
“陌驸马可有什么仇家想要如此陷害你？”宋平看着陌杉问。这个案子之所以陌杉是最大的嫌疑人，是因为凶手用的武器。而最大的疑点同样在此。因为陌杉的武器很有特点，如果她真的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的话，大概是不会用她原本的武器的，这不是傻得让被人怀疑自己么？
“不知道，等着宋大人查清楚告诉本驸马。”陌杉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有人这么设计她。看来暗中一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陌杉想了想，迄今为止她正面跟人产生过矛盾的也就名医山庄，而穆航就算想要对付她，段数也不会这么低，因为破绽实在不少，宋平刚刚的问题也表明其实他并不觉得陌杉是真凶，只是真凶肯定跟陌杉有某种关系，不然不会费尽心机这么陷害陌杉。
“如果陌驸马想到什么，还请告诉下官一声。”宋平已经看过现场了，尸体也都查过了，这就准备带着人走了。
“陌驸马，你看着满地的尸体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冷肃的声音，陌杉转身就看到了何大夫人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陌杉是第一次见到何府的大夫人，而这个女人对她的敌意也十分明显，似乎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害何府三房的凶手。
“本驸马没有做的事情，为何要愧疚？”陌杉看着何大夫人说。
“陌驸马真是有恃无恐，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何大夫人看着陌杉冷冷地说。
陌杉不打算理会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直接带着吕江扬长而去。何大夫人看着陌杉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
陌杉回府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叶尧的马车，而叶尧没有进去，就在马车里等着陌杉。
“叶先生有什么事？”陌杉神色淡淡地问。看来叶尧这次不是来找陌毅麻烦的，而是来找她的。
“有些消息想跟陌公子分享。”叶尧微笑着下了马车。
“请进。”陌杉说着已经进了门。
叶尧跟着陌杉进了陌将军府，最后两人坐在了杉园的院子里。
时值深秋，叶尧看着陌杉院子里的几棵高大的杉树，微微一笑说：“难道公主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是因为这几棵树么？”陌杉的名字很简单，作为陌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她的名字似乎太随意了，因为就是一棵树，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应该不是因为这几棵，玉函院里有一棵，我娘或许是生我的时候看到了。”陌杉很随意地说。
叶尧微微一愣，然后直接笑了，看着陌杉的目光很是温和：“其实这个名字很不错，你是树，而秦可情的女儿是草。”
“你的联想能力挺丰富的。”陌杉似笑非笑地说。叶尧是在说宁玉给她起名字都比秦可情给陌萱起得好么？她是树，而陌萱是草，叶尧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掩饰对陌萱的鄙夷啊！
“说吧，有什么消息？如果需要买的话那就慢走不送了，我没银子。”陌杉看着叶尧说。叶尧总是神出鬼没的，还总喜欢管陌杉的事情。
“陌公子别忘了，上次给你的消息，你说过欠我一个人情的。”叶尧微笑着提醒陌杉。
“我没忘，你随时可以来讨。”陌杉说。上次夜白宇失踪的时候，是叶尧给陌杉提供了有用的信息，让陌杉去幽冥城寻找夜白宇，陌杉并没有忘记。
“这次的免费，”叶尧微笑着说，“是关于何家的。”
“说。”陌杉言简意赅。叶尧对她从来没有恶意，陌杉很清楚这一点。
“何家的那位大夫人，当年差点嫁给你爹。”叶尧开口，陌杉直接被惊着了。想了想之前在何府碰到的那位大夫人，年纪应该也不大，但是一脸风霜的模样，明显不是陌毅喜欢的类型啊！陌杉从来都不知道，除了秦可情和宁玉之外，还会有别的女人跟陌毅有什么关系。
“何家大夫人姓方，也是将门女，而且是如今吕侯夫人的亲姐姐。她从小爱慕陌毅，不过陌毅喜欢的是秦可情，在秦家出事之后，方家有意跟陌家结亲，你祖父没有同意，因为他选中了你娘。”叶尧神色淡淡地说。当年很多事都是暗中发生的，包括何大夫人暗恋陌毅，方家曾经主动提出要结亲，外人都并不知道。
原本因为昨天的事情，叶尧就打算调查一下何家，而这次有人这么明显地栽赃陌杉，叶尧想查的东西也很快就查到了。
“所以呢？”陌杉问。何大夫人爱慕陌毅？跟现在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所以跟秦可情一样，那个女人会恨你的。”叶尧看着陌杉说。其实他并没有查到何府的惨案凶手是谁，只是这些事情应该让陌杉知道。有时候女人疯狂起来是很可怕的。
“你是说，她爱慕我爹，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然后因为恨我，在府里大开杀戒栽赃到我的身上？”陌杉神色莫名地问。这得多丧心病狂才能干出来？
“我并没有那么说，”叶尧微笑着说，“不过何大夫人自从嫁进何家之后，跟何家三房关系一直都很差，这次她似乎伤心过头了。”何家自从何老将军死了之后，名声一日不如一日，何家大爷镇守边关近十年都没有回过锦云城，按说何家应该受人尊敬才是，可耐不住何家老三这些年在锦云城一个劲儿地作践何家的名声，如果不是这次何大夫人从边关回到锦云城的话，苏府是不可能给何家送请帖的。
陌杉想了想，她见到的那个何大夫人似乎真的极其伤心，双眼红肿明显哭过，跟死的不是丈夫的弟弟而是她自己的丈夫一样。照叶尧所说，再看何家三房之间的关系，何大夫人应该极其不待见何家三房才是，的确是伤心过了头。
“何大夫人会武功？”陌杉问。
“将门女出身，舞刀弄枪肯定都会有一些底子的。”叶尧微微一笑说道。方家也是将门，虽然比不得陌家和何家，不过家风一直都很好，也没传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这并不代表方家子孙个个都是好的。
“叶先生这么关心我，不会也是想当我后爹吧？”陌杉看着叶尧似笑非笑地说。
叶尧直接被陌杉的话给呛着了，轻咳了两声说：“你有时候真是心直口快得惊人。”
“叶先生或许想过，不过并没有打算跟木大叔争，我说的对不对？”陌杉看着叶尧问。叶尧对宁玉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朋友，不然一向运筹帷幄的百晓生叶先生不会做出专门跑到陌府来说一些话刺激陌毅的事情来，这种行为客观来说简直幼稚，正因为叶尧恨陌毅曾经那么对待宁玉，他心疼宁玉，为宁玉觉得不平，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幼稚之事。而叶尧从初见开始就毫不掩饰对陌杉的善意，迄今为止已经帮过陌杉不止一次，初衷也都是因为宁玉。
陌杉并不觉得叶尧是个居心叵测的人，叶尧跟木长风的关系是真的好，那么在宁玉和木长风以及叶尧三人之间，叶尧必然就是那个我暗恋你但是我愿意祝福你跟我的好兄弟在一起的苦逼男……
叶尧的心思被陌杉戳破，也并不觉得有多难堪，只是淡笑了一声说：“你很聪明。”
“关于何家的事情多谢了，我会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搞鬼的。”陌杉看着叶尧说，“慢走不送。”
叶尧微笑着摇头起身：“还真是直接，告辞。”向来都是别人座上宾的叶尧在陌杉面前从来都没有任何优越感，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因为陌杉很真实，有什么就说什么，欢迎就是欢迎，不欢迎就是不欢迎，其实这样很好。
叶尧走了之后，陌杉起身去了青松院。既然现在有怀疑的人了，那就问问陌毅吧。
“何大夫人？她怎么了？”陌毅听陌杉提起，有些疑惑地说，“自从她跟何洪离开锦云城之后，我们已经近十年没有见过面了，曾经也不是很熟悉。”
听陌毅的话，陌杉就知道，那个爱慕陌毅的何大夫人应该一直以来都只是单相思而已。陌杉看着陌毅问：“爹知不知道当年方家有意跟陌家结亲的事情？”
“方家？”陌毅神色有些惊讶，“没有这样的事情。方家大小姐跟何洪定亲，二小姐嫁给了吕侯。”陌毅跟何家大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所以直呼其名。
叶尧不会说谎，那么肯定就是当年两家的老爷子暗中提过，何家大夫人也就是方家大小姐应该是知情的，但是陌毅显然并不知情，因为那会儿陌老爷子一心想让他去求娶宁玉。
“你怎么问起这些？”陌毅看着陌杉问。他足不出户，外面的很多事情也都不知道。
“没事，随便问问。爹吃完就好好休息吧，等过些日子穆同准备好了会给爹重新配药的。”陌杉看着陌毅说。四个小弟的采药行动进行得很顺利，如今收获已经不少了。大概再过两天就能把百望山上的修罗草给采完了，接下来穆同也可以着手进行给陌毅医治的事情了。至于清心丹所需的药材，九华阁搜集得也很顺利，陌杉还从皇宫里找到了不少。
“嗯，军中无事的话你也不用天天去，多休息一下。”陌毅看着陌杉说。
“我知道。”陌杉话落很快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陌杉和夜白宇并没有练功也没有睡觉，而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陌府，去了何将军府。
何家有丧事，设了灵堂，整个府里都透出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氛。陌杉和夜白宇很快就找到了何家大夫人，她一身缟素，微微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一串佛珠，似乎是在诵经。
陌杉手指微动，何大夫人身旁桌子上的茶杯突然碎裂，她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陌杉和夜白宇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何大夫人似乎也没有出去看看的打算，竟然再次闭上眼睛，嘴唇微动开始念经。
这个女人不正常，这是陌杉得到的结论。不过如今只是从叶尧口中得知何大夫人爱慕陌毅，至于何家三房几十口人是不是何大夫人杀的，还真不能确定。就在陌杉考虑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何大夫人突然动了。
只见她起身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然后从衣柜中拿出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出门之后飞身而起朝着何府之外飞去。看她的身形，武功绝对不止叶尧所说的将门女舞刀弄枪的级别。
陌杉和夜白宇很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就看到何大夫人一路前行，一直往锦云城之外的方向而去了。
最终何大夫人停在了锦云城之外的一片茂密的树林里，突然摘下脸上的面具，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冷声说了一句：“陌杉，有种的就出来！”
陌杉唇角微勾，这女人看来是猜到了在何府打碎茶杯的是她，所以故意引她出来的。人家都放狠话了，陌杉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握了握夜白宇的手，然后独自一人从一棵大树上面飞身而下，出现在了何大夫人面前。
“我恨你。”何大夫人看着眼前这张酷似宁玉的年轻脸庞，声音仿佛淬了毒一般地说到。
“为何？”陌杉似笑非笑地问。
“如果不是你娘，现在我就是陌夫人！”何大夫人神色有些激动地看着陌杉说。
“我以为，你更应该恨的是秦可情才对。”陌杉看着何大夫人，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个姓秦的贱女人现在过得生不如死，已经没有让我恨的资格了！”何大夫人厉声说，竟然像是很清楚秦可情如今的处境一般。
“你恨我，所以呢？”陌杉似笑非笑地问。
“所以你就去死吧！”何大夫人厉声说，话落直接拔出一把长剑朝着陌杉攻了过来。
何大夫人的武功的确比一般的将门女要高很多，但是跟陌杉相比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没过多久之后，陌杉的刀已经架在了何大夫人的脖子上，看着何大夫人状似癫狂的神情，陌杉很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你杀了我，你也活不到明天！哈哈！”整个树林里都是何大夫人疯狂的笑声，陌杉很想问她是哪里来的自信？难道给她下毒了？她也没感觉有任何异样啊……
很快何大夫人自曝了：“刚刚你靠近我的时候，已经中了我无色无味的毒烟，刚刚你又用了内力，马上就会毒发了，哈哈！”
陌杉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想到自己脖子上贴身挂着的那块无双玉佩，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看着何大夫人冷笑一声说：“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天生百毒不侵，你信不信？”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何大夫人看着陌杉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你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栽赃给我？”陌杉看着何大夫人问。如果说这女人因为爱慕陌毅而恨陌杉的话，也说得通，可是她恨陌杉应该直接想办法杀了陌杉才对，那么大费周章又经不起推敲的栽赃，似乎太蠢了。
“你死到临头了！”何大夫人冷声说。
陌杉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很怪异，竟然摆明了一副拼死也要拉着陌杉陪葬的样子。如果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对陌毅因爱不成生了恨的话其实说不通，因为她从回到锦云城一直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见过陌毅。如果她真爱陌毅的话，难道不应该去找陌毅倾诉么……
“我们就比比看谁先死吧。”陌杉突然放开了何大夫人，然后面无表情地挥刀直接砍断了她握着剑的右手……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何大夫人没想到陌杉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异样，更没想到陌杉竟然直接砍了她的一只手，她朝着周围厉声说：“还不快出来杀了他！”
还有埋伏？陌杉朝着四周看了一下，很安静，等了一会儿，依旧很安静，不过仔细闻的话，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儿，并不是来自何大夫人身上。
“来人！”何大夫人捂着自己的手，神色有些不安，又叫了一声，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到这时才真正慌了。
“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陌杉看着何大夫人冷声问。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还有别的秘密，她做的那些事情很怪异，这也是陌杉没有选择直接杀了她的原因。
“你要杀就杀！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几天了！”何大夫人想不通陌杉为何没有中她的毒烟，但是她早已经暗中走了另外一步棋，不久之后就会收到效果了，陌杉不可能幸免。
“看来你想见识一下本公子的逼供手段了。”陌杉决定先留着这女人的命，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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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杉恨。
宋平看了陌杉一眼，觉得陌杉说的不无道理，昨日在苏相府发生的事情他已经都调查清楚了，而起因正如陌杉所说，是何三小姐挑衅在先，陌杉甚至都没跟何三爷夫妇有过任何正面交锋。
“陌驸马可有什么仇家想要如此陷害你？”宋平看着陌杉问。这个案子之所以陌杉是最大的嫌疑人，是因为凶手用的武器。而最大的疑点同样在此。因为陌杉的武器很有特点，如果她真的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的话，大概是不会用她原本的武器的，这不是傻得让被人怀疑自己么？
“不知道，等着宋大人查清楚告诉本驸马。”陌杉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有人这么设计她。看来暗中一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陌杉想了想，迄今为止她正面跟人产生过矛盾的也就名医山庄，而穆航就算想要对付她，段数也不会这么低，因为破绽实在不少，宋平刚刚的问题也表明其实他并不觉得陌杉是真凶，只是真凶肯定跟陌杉有某种关系，不然不会费尽心机这么陷害陌杉。
“如果陌驸马想到什么，还请告诉下官一声。”宋平已经看过现场了，尸体也都查过了，这就准备带着人走了。
“陌驸马，你看着满地的尸体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冷肃的声音，陌杉转身就看到了何大夫人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陌杉是第一次见到何府的大夫人，而这个女人对她的敌意也十分明显，似乎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害何府三房的凶手。
“本驸马没有做的事情，为何要愧疚？”陌杉看着何大夫人说。
“陌驸马真是有恃无恐，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何大夫人看着陌杉冷冷地说。
陌杉不打算理会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直接带着吕江扬长而去。何大夫人看着陌杉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
陌杉回府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叶尧的马车，而叶尧没有进去，就在马车里等着陌杉。
“叶先生有什么事？”陌杉神色淡淡地问。看来叶尧这次不是来找陌毅麻烦的，而是来找她的。
“有些消息想跟陌公子分享。”叶尧微笑着下了马车。
“请进。”陌杉说着已经进了门。
叶尧跟着陌杉进了陌将军府，最后两人坐在了杉园的院子里。
时值深秋，叶尧看着陌杉院子里的几棵高大的杉树，微微一笑说：“难道公主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是因为这几棵树么？”陌杉的名字很简单，作为陌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她的名字似乎太随意了，因为就是一棵树，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应该不是因为这几棵，玉函院里有一棵，我娘或许是生我的时候看到了。”陌杉很随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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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公子别忘了，上次给你的消息，你说过欠我一个人情的。”叶尧微笑着提醒陌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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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夫人会武功？”陌杉问。
“将门女出身，舞刀弄枪肯定都会有一些底子的。”叶尧微微一笑说道。方家也是将门，虽然比不得陌家和何家，不过家风一直都很好，也没传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这并不代表方家子孙个个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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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尧的心思被陌杉戳破，也并不觉得有多难堪，只是淡笑了一声说：“你很聪明。”
“关于何家的事情多谢了，我会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搞鬼的。”陌杉看着叶尧说，“慢走不送。”
叶尧微笑着摇头起身：“还真是直接，告辞。”向来都是别人座上宾的叶尧在陌杉面前从来都没有任何优越感，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因为陌杉很真实，有什么就说什么，欢迎就是欢迎，不欢迎就是不欢迎，其实这样很好。
叶尧走了之后，陌杉起身去了青松院。既然现在有怀疑的人了，那就问问陌毅吧。
“何大夫人？她怎么了？”陌毅听陌杉提起，有些疑惑地说，“自从她跟何洪离开锦云城之后，我们已经近十年没有见过面了，曾经也不是很熟悉。”
听陌毅的话，陌杉就知道，那个爱慕陌毅的何大夫人应该一直以来都只是单相思而已。陌杉看着陌毅问：“爹知不知道当年方家有意跟陌家结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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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尧不会说谎，那么肯定就是当年两家的老爷子暗中提过，何家大夫人也就是方家大小姐应该是知情的，但是陌毅显然并不知情，因为那会儿陌老爷子一心想让他去求娶宁玉。
“你怎么问起这些？”陌毅看着陌杉问。他足不出户，外面的很多事情也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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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陌杉和夜白宇并没有练功也没有睡觉，而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陌府，去了何将军府。
何家有丧事，设了灵堂，整个府里都透出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氛。陌杉和夜白宇很快就找到了何家大夫人，她一身缟素，微微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一串佛珠，似乎是在诵经。
陌杉手指微动，何大夫人身旁桌子上的茶杯突然碎裂，她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陌杉和夜白宇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何大夫人似乎也没有出去看看的打算，竟然再次闭上眼睛，嘴唇微动开始念经。
这个女人不正常，这是陌杉得到的结论。不过如今只是从叶尧口中得知何大夫人爱慕陌毅，至于何家三房几十口人是不是何大夫人杀的，还真不能确定。就在陌杉考虑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何大夫人突然动了。
只见她起身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然后从衣柜中拿出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出门之后飞身而起朝着何府之外飞去。看她的身形，武功绝对不止叶尧所说的将门女舞刀弄枪的级别。
陌杉和夜白宇很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就看到何大夫人一路前行，一直往锦云城之外的方向而去了。
最终何大夫人停在了锦云城之外的一片茂密的树林里，突然摘下脸上的面具，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冷声说了一句：“陌杉，有种的就出来！”
陌杉唇角微勾，这女人看来是猜到了在何府打碎茶杯的是她，所以故意引她出来的。人家都放狠话了，陌杉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握了握夜白宇的手，然后独自一人从一棵大树上面飞身而下，出现在了何大夫人面前。
“我恨你。”何大夫人看着眼前这张酷似宁玉的年轻脸庞，声音仿佛淬了毒一般地说到。
“为何？”陌杉似笑非笑地问。
“如果不是你娘，现在我就是陌夫人！”何大夫人神色有些激动地看着陌杉说。
“我以为，你更应该恨的是秦可情才对。”陌杉看着何大夫人，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个姓秦的贱女人现在过得生不如死，已经没有让我恨的资格了！”何大夫人厉声说，竟然像是很清楚秦可情如今的处境一般。
“你恨我，所以呢？”陌杉似笑非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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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夫人的武功的确比一般的将门女要高很多，但是跟陌杉相比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没过多久之后，陌杉的刀已经架在了何大夫人的脖子上，看着何大夫人状似癫狂的神情，陌杉很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你杀了我，你也活不到明天！哈哈！”整个树林里都是何大夫人疯狂的笑声，陌杉很想问她是哪里来的自信？难道给她下毒了？她也没感觉有任何异样啊……
很快何大夫人自曝了：“刚刚你靠近我的时候，已经中了我无色无味的毒烟，刚刚你又用了内力，马上就会毒发了，哈哈！”
陌杉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想到自己脖子上贴身挂着的那块无双玉佩，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看着何大夫人冷笑一声说：“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我天生百毒不侵，你信不信？”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何大夫人看着陌杉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你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栽赃给我？”陌杉看着何大夫人问。如果说这女人因为爱慕陌毅而恨陌杉的话，也说得通，可是她恨陌杉应该直接想办法杀了陌杉才对，那么大费周章又经不起推敲的栽赃，似乎太蠢了。
“你死到临头了！”何大夫人冷声说。
陌杉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很怪异，竟然摆明了一副拼死也要拉着陌杉陪葬的样子。如果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对陌毅因爱不成生了恨的话其实说不通，因为她从回到锦云城一直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见过陌毅。如果她真爱陌毅的话，难道不应该去找陌毅倾诉么……
“我们就比比看谁先死吧。”陌杉突然放开了何大夫人，然后面无表情地挥刀直接砍断了她握着剑的右手……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何大夫人没想到陌杉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异样，更没想到陌杉竟然直接砍了她的一只手，她朝着周围厉声说：“还不快出来杀了他！”
还有埋伏？陌杉朝着四周看了一下，很安静，等了一会儿，依旧很安静，不过仔细闻的话，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儿，并不是来自何大夫人身上。
“来人！”何大夫人捂着自己的手，神色有些不安，又叫了一声，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到这时才真正慌了。
“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陌杉看着何大夫人冷声问。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还有别的秘密，她做的那些事情很怪异，这也是陌杉没有选择直接杀了她的原因。
“你要杀就杀！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几天了！”何大夫人想不通陌杉为何没有中她的毒烟，但是她早已经暗中走了另外一步棋，不久之后就会收到效果了，陌杉不可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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